第2部分(2 / 4)

小說:魚尾 作者:人生幾何

徽一

時,卻也瞞不過明天。罷了,只盼著老人有造化,早些好了才是。

顧徽挨著蕭鸞睡下,只聞得蕭鸞身上有一股幽幽的異香,不多時便覺頭昏腦沉,闔眼睡了過去,他想許是今日太累了些。

次日醒來,顧徽見只有自己躺在床上,蕭鸞卻已不見。他整好衣裳,遂至隔壁看望顧老爹。老人還是沉沉的睡著,呼吸均勻,並沒有什麼異樣。他邁出屋子,庭院裡還是如晚上一般悄寂,不見

什麼人影也聞不見什麼聲響。

“春子——”院子裡過於安靜讓顧徽有些不安,遂喚了一聲自己的書童,春子也沒有應他。難道此時蕭鸞和春子都不在此處麼,那些傭人們怎麼也一個都不見?顧徽忽然想到昨晚聞到蕭鸞身上的異香,心裡急急的敲了一陣兒鼓。他至後院馬廄處,見昨日駕車的幾匹馬仍在悠閒地吃草,並無異樣,轉身繞過迴廊,行至正門,開了栓,卻無論使多大力氣都拉不開門。顧徽心道不好,這尋常的門怎麼打不開,必是著了道了。

顧徽使了半天勁也無濟於事,便有些洩氣地回到顧老爹的房裡,卻不知為何,他只要一想到興許是被蕭鸞算計了就覺得心尖刀割似的疼。他想那天真應該聽春子的,不該這麼全心全意地信他,尋著了父親便同他告辭了,也不會被關在這宅院裡。顧徽轉眼去看他的父親,怎麼從昨日午時許一直睡到現在都不醒,他喚了他幾聲,老人仍舊安詳地睡著,他唬了一跳,忙去摸他的脈門,脈象沉穩彷彿又沒什麼大礙,他略鬆了一口氣,有些洩氣地慢慢坐到了地上。

歧路

到了這一日的黃昏時分,蕭鸞才回來,此時宅中又有了幾個僕從在走動了,他們也不說話,各自做著一些雜活。顧徽聽到聲響,陰沉著臉走出來,見蕭鸞抱了一個瓦罐,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暈紅,額角還有些汗珠。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蕭鸞皺眉問了一句。顧徽也不答話,只盯著他看,看得蕭鸞的臉更紅了,心下卻有些慌,連忙道:“怎麼這樣盯著我看,是不是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他伸手去抹,卻也沒什麼異物:“罷了,我去熬藥,你且歇一歇,待會兒一起用飯吧。”

蕭鸞抱著瓦罐往廚房去了,正磨著罐子裡的藥,忽然一道寒光,停在他的脖頸處。顧徽自蕭鸞房內的牆壁上取下了那柄劍,如今劍已離鞘,就架在蕭鸞的脖子上。“你磨的是什麼藥?想要毒死我,還是毒死我爹?”顧徽語氣冷冷,他本是一介書生,何曾使過兵器,劍抬得久了手臂有些酸,劍刃一直在蕭鸞的脖頸邊顫抖著。

“我……為什麼要毒害你或者是你父親呢?”蕭鸞停下了手中的活,如果他是面對著顧徽的話,顧徽一定能看到蕭鸞臉上愕然的表情。

顧徽頓了一頓,他曾暗自做過最壞的打算,如果蕭鸞和霸佔他們房產的人是一夥的,那麼他們被軟禁在距離杭州城三里開外的大宅中,那就很容易被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一絲痕跡也不會留下。他不得不懷疑蕭鸞,因為一切都太詭異了。

他把劍握緊了幾分:“你弄的這是什麼藥?”

蕭鸞淡漠不驚道:“給你父親調理身體的藥。”

“那我問你,為何我爹一覺睡了那麼久,一直都沒有醒來?是你昨天騙我,我爹根本不是睡著了;還是你今天去做了什麼手腳,所以他醒不過來?”顧徽有點按捺不住了,恨不得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腦兒說出來,這些問題他心裡早有了預期的答案,但又怕蕭鸞的回答會和那些答案相左。

蕭鸞遲疑了很久,他很少與外人交流也幾乎從來沒說過謊。他有點害怕,並不是怕脖頸處的劍刃會傷到他,而是一旦他告訴顧徽真相,會不會連現有的關係都維持不了了?蕭鸞本來就不是人,大概就像春子所說,他是個“妖孽”。他本是一尾魚精,在山中的泉水中修煉百年才得以化成人形,顧徽趕車回家的那一日,他正變作人形出來遊蕩,見顧徽要尋找住處,他便施法化出一座宅子供他休息,原想這助人為樂也是一件積功德的事情,於他修煉有益,便一路這麼幫了下來,不想今日卻被顧徽懷疑了。

蕭鸞有點生氣,他一面想著往日早已修煉成人的長輩教他,說人生氣的時候會特別的憎惡對方,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了才好。他想他應該是生氣了,但是對顧徽怎麼就恨不起來呢。“我沒有騙你,你父親身體太虛弱了,今早本來醒了的,我服侍他吃了粥,他又睡下了罷。”他默默唸了一個訣,顧徽架在他脖頸上的劍被法力移開,他把磨好的藥倒入了熬製用的瓦罐中。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顧徽用力去招架那邊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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