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嘛。”遲小多說。
燒烤好了,齊尉提著,兩人上樓去。
“鄭衾和你談過師父與徒弟的關係麼?”齊尉問。
“什麼?”遲小多茫然道:“沒有。”
“師父收徒,都是有很嚴格的傳統。”齊尉說:“一旦你背叛了他,就是欺師滅祖了。我猜他收徒的原因,也有著這方面的考慮在。”
遲小多疑惑點頭,想了想,繼而答道:“我確實是真心把他當做師父的。”
齊尉一怔,遲小多說:“這是第一個,這麼全心全意地教我的人,我能感覺到,他確實是希望我繼承九華門的。”
齊尉說:“但不管怎麼樣,陳真既然決定了要將計就計,就要最大限度地保護好你和項誠。”
遲小多嘆了口氣,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是既然發生了,就得想辦法。”
齊尉拍門。
“天王蓋地虎。”可達在裡頭說。
“寶塔鎮河妖!”遲小多道。
“不對。”可達說。
齊尉道:“寶塔鎮河妖,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對了。”可達開門,遲小多說:“你還有完沒完了!”
“安全起見嘛。”可達說。
十二點,陳真和項誠、可達、齊尉等人靠在沙發上,周宛媛對著鏡子補妝。
“怎麼了?”遲小多問陳真。
“僵局。”陳真說:“有一個地方沒通。”
“什麼地方?”遲小多又問。
“我們計劃在中元節的夜晚發動突然襲擊。”陳真說:“但他的法術地點不好控制。”
“一定就在驅委。”項誠答道:“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大動干戈。”
“什麼意思?”遲小多不太明白。
“我們推測,施法地點應該就在驅委。”陳真說。
遲小多心想不會吧,連這都能猜出來?你們也太牛了。
“為什麼?”遲小多問。
“他去驅委去得太頻繁了。”陳真說:“時間臨近,最重要的事應該是分魂法陣,而不是驅委的人事傾軋。他既然經常去靈境衚衕,只有一個可能——施法地點就在驅委。”
“所有方案都決定了,現在只需要偵查到他的法術地點。”陳真說:“一切就將迎刃而解,但我搜下的人,都被換掉了,小朗也不在驅委,眼線完全斷了。”
遲小多看了眼鍾,說:“我去找曹斌吧。”
現在是十一點二十,去曹斌家裡找他是最安全的。
“就怕他還在驅委加班。”可達說。
夜十二點,曹斌的辦公室仍亮著燈。
組織部裡,曹斌兩腳架在辦公桌上,疲憊地靠著轉椅背打瞌睡,聽到敲門聲響時,睜開雙眼。
“進。”曹斌冷冷道。
遲小多推門進來,曹斌馬上放下腳,緊張起身。
“小多?”曹斌難以置通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遲小多做了個噓的手勢,虛掩著門,上前和曹斌擁抱,曹斌吁了口氣,問:“項誠呢?”
“沒來。”遲小多答道:“鄭老師今晚沒來嗎?喬大師呢?”
“都回去了。”曹斌答道:“你回來做什麼?”
遲小多說:“跟我走,有件事想告訴你。”
“在這裡說。”曹斌去給遲小多倒茶,說:“組織部裡沒有監控。”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遲小多說:“事情是這樣的……”
同一時間,項誠穿著安保人員的制服,把被打昏的人放倒,推開安全走道,從樓梯口出來,四處看了看,朝對面的可達打手勢,兩人警惕地看著虛掩的辦公室門。
“陳真背叛了組織!”曹斌焦急地說:“他的話都不可信,他只是想要獲得權力!”
遲小多傻眼了,曹斌又說:“老佛爺被他軟禁著!是周茂國把你們騙去巫山的!”
“聽我解釋!”遲小多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可是我非常確定,鄭衾才是大反派啊!”
“他不是。”曹斌說:“他在想辦法幫你們驅除魔種,王雷是他安排進聖地的臥底。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你以為陳真和你們接頭的事他不清楚嗎?他全都知道!他已經告訴我了!”
“什麼?”遲小多道:“等等……”
“鄭衾找我談過。”曹斌說:“他很清楚你懷疑他。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