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裡,嚴飛按下第一個鍵,彈出一段樂曲。
同一秒內,周茂國身周泛起白色的光芒,彷彿在感應著那邊的樂曲旋律,速度飛快,彈出了貝多芬的“悲愴奏鳴”,一開了個頭,便順水行舟地連貫下去。咖啡館與組織部,兩段旋律同時奏響,形成了奏鳴!
會議室內一下現出咖啡館四面環繞書架的場景,一會又現出會議室中空曠的四壁,周茂國兩手一按琴鍵,轟然震響,光線從四面八方射來,交織出嚴飛的身形。
鋼琴樂停,嚴飛愕然站在會議室中央。
嚴飛:“……”
周茂國抬眼,冷冷道:“嚴飛,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嚴飛下意識地轉身就跑,會議室內四扇門同時發出強光,嚴飛大喊一聲,被彈射得飛起。
“聽我說!”嚴飛吼道:“我交代!全部交代!”
項誠手執降魔杵,走向嚴飛,嚴飛從地上踉蹌起身,說:“老師,不要動手,我有苦衷……”
“把法寶放在地上。”周茂國說。
嚴飛猛然撞向項誠,項誠飛身後躍,在空中展開雙臂迴旋,繼而拖過降魔杵一抽,嚴飛撞上降魔杵,被抽得吐血。摔向會議室角落,繼而在長桌上猛力一蹬,雙手護著頭,撞破七樓會議室的大玻璃窗,嘩啦一聲摔了下去!
項誠與遲小多同時色變,跑向玻璃窗前,周茂國卻坐到鋼琴前。
“在這裡等!”項誠說,繼而一腳踏上玻璃窗,也跳了下去!
嚴飛身在半空,西裝呼啦啦飛起,猶如炮彈一般墜向空曠的廣場,變戲法般抖出一串紙飛機,紙飛機在空中迴旋,嚴飛一腳踏上,繞著圈飛向廣場。
然而項誠速度卻比他更快,一腳踹上嚴飛背脊,把他從紙飛機上踹了下去!
周茂國按下琴鍵,鋼琴震響,剎那間驅委廣場上的噴泉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條水龍在交響曲般震撼的樂音中幻化出身形,咆哮著撲向嚴飛。項誠落在水龍背上,安然落地,嚴飛穿過水柱,踉蹌起身就跑。
瞬間四面八方撲來白色的飛鴿,抖開遮天的雙翼,項誠踏在水龍的背上,短短數秒截住了嚴飛,在他逃出靈境衚衕的最後一刻,再次和身旋轉,衝上,一腳揣在他的腰間,嚴飛整個人飛射出去,摔了個五體投地。
白色閃光的飛鴿幻化出一人高的守護獸身形,密密麻麻地掩上,將嚴飛按住,可達從大樓內衝出,陳真與周宛媛從外面衝進來,項誠抖開縛妖索,將嚴飛結結實實地捆住。
周茂國的鋼琴聲一收,早八點半,盛夏的熾烈陽光照向大樓,所有人都汗流浹背,頭暈目眩。
早上十點。
組織部開會,周茂國開始興師問罪了,遲小多和項誠在隔壁辦公室等。他倆昨夜變鬼一宿,倒是不困,可達在沙發上靠著,睡得打呼嚕。
“我把智慧劍還回去了。”遲小多小聲說:“不過我記得在哪個櫃子裡,下次有機會偷回來。”
“噓。”項誠擺擺手,說:“已經拿到了。”
“是嗎?”遲小多心裡一動。
項誠答道:“你放回去的只是玄鐵劍身,智慧劍本體,已經被我取到了,就像降魔杵一樣,能附著在任何武器上。”
遲小多點點頭,放心了。
項誠舒了口長氣,看著遲小多,像是有話想說,卻又一時說不出口。
遲小多:“?”
項誠的臉紅了,搖搖頭,說:“沒什麼。”
“什麼什麼?”遲小多道:“快說啊!”
“沒什麼。”項誠笑著說:“真沒什麼。”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
“遲小多。”一名辦事員朝他招手。
遲小多進去會議室裡,被一群領導問話,這次的排場要大得多,整個會議室裡有十來個人,嚴飛身上換了鐵鏈捆著,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地面。
遲小多注意到了那位“老佛爺”,她的眼睛是紅的,顯然哭過。
思歸站在遲小多的左手側,把頭埋在翅膀裡,遲小多稍微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思歸會代替項誠來旁聽?
他伸出手,攏了下思歸,思歸便順勢鑽到他的懷裡。
遲小多交代了整個經過,一名領導問:“法器是什麼?”
“我不知道。”遲小多看了眼正在喝茶的周茂國,說:“沒開啟過。”
“你以前認識嚴飛?”另外一個年輕的女性問。
“不認識。”遲小多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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