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柔:“那組的人質有危險了,你得趕緊去救一下。”
“繼續觀察這組吧……”
“鄭老師先休息一會……”
“得,我先閉目養神個一小時,不比你們年輕人了。”
……
礦洞外:
“通常這種山裡應該會有個礦洞……因為是原始森林,培訓的時候說的,煤資源豐富,你上課的時候肯定打瞌睡了……”周宛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坐不下了!”可達火冒三丈。
“格根託如勒可達!”周宛媛說,“你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
遲小多:“嗨!”
“嗨——”方宜蘭落落大方,帶著人質進來了。
項誠看了外面一眼,沒說什麼,又朝裡面挪了挪。
“好香。”雷況師喝著牛奶,說,“主任們,可以給我吃一點嗎?”
“喝你的奶。”可達說,“我自己都沒得吃呢。”
“還有牛奶嗎?”陳真問,“我們可以和你們換。”
“沒有了。”周宛媛一臉無聊地說,方宜蘭開啟包,分給他們一人一片紫菜,問:“瓜子吃嗎?”
遲小多看看項誠,項誠說:“想吃瓜子你就給她個土豆。”
於是大家以物易物,開始度過這個寒冷的夜晚,陳真靠在石頭前打瞌睡,可達和齊尉、周宛媛在一旁嗑瓜子打牌,方宜蘭借了齊尉的ipad,一邊聽廣播劇一邊信手畫速寫,陳朗則在方宜蘭身邊,好奇地看她畫畫。
項誠和遲小多依偎在洞裡最深處,項誠把他摟著,神色飄忽不定,一會望向洞裡,山洞最深處的洞壁上全是土,像是在最近塌方過一次。
遲小多睡了一會,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籠罩在黑夜中的,綿延的山巒裡彷彿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怪物。遲小多的身邊是一條發著光的巴蛇。黑暗化身的那巨大怪物張開了咆哮的巨口,朝著巴蛇發出召喚。
“該走了……”
“不要去!”遲小多抱著巴蛇的身體,巴蛇仰起頭,疑惑地看著遠方。
“該走了。”
巴蛇又轉過頭,注視遲小多。
遲小多猛地醒了。
項誠察覺了遲小多在偷看他,於是低頭看看遲小多。
篝火映著遲小多的臉。
“你在想什麼?”遲小多問。
“沒什麼。”項誠溫熱的唇貼在遲小多耳畔,說,“生火其實有點危險,包裡還有什麼?”
遲小多拿出地圖,項誠認真地看了起來,說:“很好。”
項誠咬著筆帽,在地圖上挨個標記了幾個點,說:“待會咱們就動身出發。沿著這裡,到這裡……”
項誠的筆沿著山脊打了四個叉,兩兩之間距離大約十公里。
“這就是實踐考試的終點嗎?”遲小多問。
“終點有四個。”項誠說,“只要出山了就行,咱們可以沿著這條路離開。”
“對了。”遲小多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湊到項誠的耳畔,很小聲地說了句話,“你不在的時候,有一個人逃獄了。”
“誰?”項誠眉毛一動問道。
“曹斌去提審犯人……”遲小多輕聲說。
“曹斌是誰?”項誠又問。
遲小多給他解釋了驅委裡發生的那件事,包括景浩、曹斌,等等,陳真正在他們對面摟著陳朗睡覺,項誠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認真地聽著,直到遲小多說完了,項誠才點點頭。
“你知道這個人嗎?”陳真睜開雙眼,問。
項誠搖頭。
遲小多說:“他能在曹斌的身體裡下蠱,這也是他的天賦嗎?”
“那不是蠱。”項誠如是說。
陳真的表情起了些微變化。
“是什麼?”遲小多掏出他的小本子,準備更新詞條。
“不知道。”項誠心不在焉地說,“不要管他,繼續說路線。”
“從這裡到這裡。”項誠把一連串叉用筆連起來,說,“需要大約十八小時。”
“嗯。”遲小多點頭,項誠道:“那麼半夜我們就出發,你睡,待會我揹你上山。”
“太黑了。”遲小多說,“不安全。”
項誠擺手,遲小多又問:“思歸呢?”
“思歸不是靈獸。”項誠答道,“不能協助我們的考試。”說著看了眼表,八點半,到十二點,還能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