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會兒卻還必須保住自己的位置,不敢輕舉妄動。
新的領導班子很快就叫停了有問題的在建專案,對公眾和中央都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嚴格公辦的形象,即使要承擔相應的時間與經濟損失也一定要整頓風氣。這樣的政策一推行下來,蒙受損失最大的除了陸宇就是楚豐。
如果單單只是兩個專案叫停,繼續接受調查,可能對楚豐來說還是能硬抗下來的。但接踵而來的是連鎖負面效應,也就是資金鍊問題。原本楚豐為了擴大公司規模進一步發展,資金鍊就已經繃得很緊張了,實際上在接下新產業園的兩大專案,接著入股劉氏之後,在資金問題上楚豐就已經不算寬裕了,只能說資金流還談不上非常緊張。
但是當楚豐以超出幾乎一倍水平的價格吞下城西那塊地時,資金吞吐就顯得捉襟見肘了。當然楚易也意識到過資金問題,不過以楚豐往日良好的資金運作情況,如果出現臨時資金短缺問題,也並不很愁不能抓到錢來填補漏洞。
可是現在情況根本就不同了,城西招標因為串標問題還在接受調查,投入的資金等於是全部凍結,根本沒辦法挪用,而新產業園專案竟然面臨著同樣的困境,本來就脆弱的資金鍊自然就斷成啪啪幾段。
這當然不是最糟糕的,核心問題是楚豐沒辦法自救,也沒辦法他救,轟然一下捲入Z市的兩大商業醜聞串標事件和新產業園建設資料偏誤事件的楚豐,在任何人眼裡都成了一塊肥肉,資金問題已經成了楚豐無法掩蓋的問題,也是足可以讓楚豐這頭巨獸不費他人吹灰之力就能倒下繼而被瓜分殆盡的誘因。所為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傻到和楚豐綁到一起,就像瓜分當初的劉氏集團一樣,只要拖上足夠的時間,楚豐就只能透過售出股份或者拆分集團來保住最後的命脈。
楚豐是一危具危,可是這圈子裡的其他人卻雙眼發紅的等著楚豐的好下場,別說雪中送炭了,到時候不落井下石那就已經是十分有良心百分有道德萬分對得起楚豐了。
在以利益為終極驅動的商圈裡,越是落了難自然被踩踏得越是厲害,從城西串標事件到新倉專案垮塌事情再到新產業園建設叫停調查前後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星期,但已經足夠圈子裡捧高踩低的能手在楚易面前過一遍招了。稍微矜持點的,可能就是遠遠避開了,但這些人都是小部分,更多的是怕這團火燒得還不夠旺,還要往裡面加些柴火。
於是之前已經漸漸被拋之腦後的關於楚大少爺的各種傳聞也就隨之上浮了出來,比如殺人嫌疑犯,同性戀傳聞,前模特男友的弟弟之死等等,沸沸揚揚,越是誇張越是不可信服的,就越是傳播得快,越是有市場。
若是以往這些謠言冒出頭了,楚易少不得還要追究一下,可現在他根本連顧忌的精力都沒有,事發之後楚易倒是如願以償的被准許迴歸公司接手事務,不過現在楚豐的重中之重,可以說關係到楚豐存亡的核心就一個,錢!
只有大筆的資金才能使楚豐從這個坑裡面爬出來,而楚易首當其衝的任務就是找人討錢。但要錢本來就是個艱難事,何況楚豐現在一身臭味,誰會沒事找事在這個時候投錢給楚豐?
“嚴叔,你也知道楚豐現在的情況,只要有資金進來拉一把,就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那兩件事,現在政府方面的風頭緊,卡得比較死,凍結的資金暫時抽調不出來。但這事最終肯定會擺平,也就是時間的問題,關鍵是資金,我知道你這邊渠道多,這個忙你一定要幫啊。”楚易見嚴青州抬手點菸,立刻湊過去支了個火。
嚴青州瞪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煙氣道:“說得好聽,那麼容易擺平?我看難,就算最後出不了大茬子,光是拖楚豐都是受不了的,說是調查,調查個一年兩年的誰敢給個保證?”
“那怎麼可能?就說產業園的問題,政府總不可能真的拖著不建設,遲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情。再說城西招標還有天利卷在裡面,就算我們不動作,他們也是要洗清的。”
“你就少來忽悠你嚴叔了,這事明眼人不看都知道是彭家和楚豐被秦家給擺了一道,什麼叫一網打盡?就是這樣的。串標對秦家來說多大點事?真正被套牢的只有彭家和楚豐,還包括現在的新任領導,說不得秦家連徐長征都要一塊兒端掉,要是你,你會在這個風口浪尖把錢捲進這沒底兒的洞中?”
嚴青州頓了頓,瞄了一眼楚易,他是看著楚易長大的,倒是當楚易算半個侄兒,今天楚易來找他之前其實他已經和楚廣敬溝透過了,但問題是他能力有限,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幫楚豐去拉關係了,可是沒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