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起這些案件似乎越來越與楚易靠得近了。
站在秦睿這個位置,他看事情和警方會有著本質的不同,他不需要證據。他需要的是分析和推測,因而他考慮的方向較警方會駁雜得多。當兇案細節開始往楚易若有若無的傾斜時,圍繞楚易的還有幾起空穴來風的傳聞,比如同性戀,殺人嫌疑犯。這些傳聞具有引導性與煽動性,當初他只當是商場上的競爭問題引出的,但如果與犯案者亦是相關呢?
對方的目的就很明顯了,利用群體心理與恐慌心理製造巨大的壓力,引導和擾亂警方的調查方向。但僅僅是擾亂對兇手來說是沒有意義的,這一場令人惶惶不安的連續兇案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交代的結果,即便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自群體的壓力,盲目與獨斷,也必然要求一個令人安心的答案。
死亡,就是最安心的答案。
死亡,也是兇手可以從這個深坑中逃出的唯一生路。在犯下一系列案件之後,如果沒有死亡作為結局,就不會有終止,就逃不出警方的追捕與群眾的視線。有了死亡,即便案件仍然疑點重重,缺少證據,這些案子最終還是會慢慢淡出警方與群眾的視線。
楚易看起來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這個推斷在秦睿腦海裡逐漸成形,越是認為其具有可行性,就越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寒意。而對於那張特意留下來的照片,也就更加如芒在背的刺激著他,從來沒有留下來的暗示出現在莫凌東身上,自然是兇手為這場空前瘋狂的殺人遊戲注入的更加巨大與刺激的砝碼。
就連秦睿,也成了兇手眼裡的玩物。
目無法紀的異類,行走在覆滅邊緣的異類從來不止他一個。然而,他卻無法從這樣的行徑中找到一絲一毫的共鳴,有的只是近乎於機械式的冷意。他不能忍受對方狂妄的j□j的挑釁,更不能忍受對方將楚易作為重重陷阱下的獵物。
抵達Z市的時候,秦遙提出了隨楚易一起去看看楚廣敬,楚易同意了。秦睿只是遠遠的看著那三人上了車,他想他有點羨慕秦遙。
很快就開過來幾輛軍車,秦睿剛坐上去,旁邊的人就扔過來一堆用透明膠布重新粘好的檔案。
“秦老頭子扔給我的。你有什麼想說的。”
秦睿隨手翻閱了一下,“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你們都是坐了這麼久高位的人了,無論我說什麼,你們自己都有自己的看法。況且這些檔案並沒有什麼作用。”
傅明半是責備的看了秦睿一眼道:“莫凌東是你殺的嗎?我就奇怪一點,兩年前你沒動手,何必等到現在才動手?沒機會嗎?不像啊。”
秦睿笑了笑,“你是在幫我做解釋嗎?秦老爺子老了,看東西都不準了。他不是我殺的,我也懶得動手。”
“那Z市的其他案子呢?”傅明頓了頓,“秦英烈覺得你的狀態有點反常,他很急,怕你掌控不了秦家。”
“他當然怕我掌控不了秦家,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秦家是他的命根子,誰觸碰了他的命根子,危急了他的命根子他就不信任誰。可以理解,如果我一輩子的心血都花費在秦家這個龐然大物之上,我也一樣無法放開手。”秦睿嘆了口氣,對於秦英烈,他們之間剩下的也只有理解了。
“至於Z市的幾起案子,秦老頭子如果能找到確實的證據,那麼他就算拼著秦家大傷元氣也一定會把我拉下去。但是他沒有,他只能拿C國的事情來套他想要的東西。他想要什麼?”
“聯姻。和你那個小侄兒。”
秦睿挑了挑眉,“他是真的太不放心我了。不過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確實沒辦法給秦家一個未來。至少子嗣方面我無法辦到,像我這樣的人,少一個,好一個。這一點顯然他也早早納入了考量範圍。我遲早要從其他後輩中挑選秦家未來的領頭人,那時候大概又得各方爭個頭破血流。還不如他現在就決定好,一方面可以借我穩固後續勢力,另一方面,一旦我出局,秦家的勢力格局仍然可以保持穩固。這是秦老爺子想要看到的。”
傅明臉色沉下去,“秦睿,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我能出什麼事。”
“至少秦老頭子有一點我現在同意了,你確實有點反常。秦剛和你爭的時候,我可沒見你對秦家這點權利看得這麼淡薄。”
“我一直看得不重,多少這點權利還能帶來點樂趣聊以j□j。不過現在需要作其他方面的考量,大概是有了人生的目標吧,這點東西就更不重要了而已。”
“那聯姻的事情你覺得妥當嗎?”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