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去找你爸還能搞出什麼事來啊!你是不是深井冰啊!”
蘇州愣了一下,笑著往下吻他的唇。
習覲被他抓著掙不開,於是別開臉躲著。
蘇州停下,眼神委屈:“蕭蕭?”
習覲微怔,掙開蘇州:“對不起。”
習覲對蘇父說:“我果然做不到。我可能要對不起你了,伯父。”
蘇父嘆了口氣:“你要是離開,蘇州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可以找一個三年,難道就不可以找第二個第三個?”
習覲說:“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蘇州了。”
蘇父道:“什麼變了什麼沒變,你總不會看不出來。”
習覲沉默。
蘇父道:“我知道這樣很為難你。這樣吧。再陪他一年。一年之內,讓他忘記你。”
習覲開始記日記。
第一天:第二療程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幾乎完全恢復。什麼都記起來了。原來我只是習覲而已。不是博蕭。習覲的記憶是真的,博蕭的記憶才是被輸入的。我,是習覲,不是博蕭。
第二天:我去找過王宥笙,也找伯父確認過。博蕭他……是真的已經……不在了。
第三天:蘇州問我為什麼一直冷落他。我想說,我不是博蕭。
第四天:伯父讓我繼續以博蕭的身份待在蘇州身邊。我不是博蕭。
第五天:蘇州那麼愛博蕭,怎麼接受。我不是博蕭。
第六天:伯父說,讓他忘記博蕭。怎麼可能。我不是博蕭。
第七天:蘇州,我叫習覲,我不是博蕭。
第八天:蘇州,對不起。沒有辦法賠一個博蕭給你。我不是博蕭。
第九天:蘇州,對不起。我不是博蕭。
第十天:蘇州,對不起。我不是博蕭。後會無期。
習覲把日記放在蘇州的書桌上。留下了所有不屬於他的東西,包括蘇州,離開了北京。
關於蘇州,悲痛欲絕也好,肝腸寸斷也罷。習覲無能為力,因為,他不是博蕭。
習覲想起很久之前,蘇州不告而別,從北京傳出婚訊的時候,他曾經覺得蘇州就是他做過的一場夢。
而到了最後,兜兜轉轉,原來蘇州還是一場夢。
並且,徹底醒了。
不想再睡。
習覲找了個沒人認識也不認識人的小地方待著,找了份小工作,比以前那份還要小。沒有小白臉,沒有小土豪。沒有高富帥,沒有白富美。每個人都規規矩矩正正經經地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