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這個了,我也不管了,這都是小事,我說你現在怎麼辦?我們都是普通人家長大的孩子鬥得過這幫老狐狸麼?還有你那個什麼什麼總裁,我說你也就當了幾年的特種兵,現在就來帝國主義當個什麼集團總裁,你當的過來麼?我說羽仔,算了吧,就算叔叔阿姨還在,也不願意你趟這趟渾水的,叔叔要真是想要這份財產,也不會一躲就躲了三十多年。”
“你不懂。”風逸雙手抓著被角,“我從小跟我爸對著幹,他要我往東,我偏向西,他要我跟他學醫,我非要瞞著他跑到內地當兵,我就從來沒有讓他們過過一天省心的日子,我總覺得我不是親生的,要不是我媽在中間,我早就和他翻臉了,就那麼一個倔老頭,在那樣的時候,是他把我拖了出來,明明,明明他能活的,但是。。。。我永遠忘不了,我是看著他一點一點拖著受傷的腿走進那個已經燃著的汽車。”因為用力,風逸的臉顯得有些扭曲,之間已經抓的發白,“他是一個好丈夫,更是一個好父親。”風逸睜著通紅的雙眼,“你不能理解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感覺。”
“你會很難。”王自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就和我說一聲,兄弟我盡力。”
“我不想把你們扯進來,這邊的破事,根本不是我們能想象的。”風逸疲憊的縮排被子裡,“你們不要再來了,這次我會跟小七說明白。”
“哎,你這是什麼話,飛上了枝頭就不待見我們這幫窮朋友了。”王自強一聽火就來了。
“不是。”風逸的雙手疲勞的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年半了,我躲過了五次謀殺,身上的疤痕我現在有時候還會抽疼,我自己還好,但是你們,強子你,仙雲有身孕了吧,小七,他父母還在S市呢,其他人,都拖家帶口的,你們跟我不一樣,”風逸側身看著窗外,“我輸了,就自己一條命。”
風吹進來的時候有些冷,王自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裝作不在意的起身去關窗,再坐回來的時候風逸已經累的睡了。王自強看著有些憋屈,伸手拿根菸,剛想點上,又覺得著煙味和這豪華的裝飾有些彆扭,又把煙揣了回去。
環視風逸的這間房間,上面是水晶吊燈,紅木的地板,可以睡四個人都不嫌擠的床,還有那個可以看作是單人床的沙發,華麗的落地窗簾。走到窗簾,外面是個一個院。幾個穿著僕人服裝的男男女女穿梭在花園中忙碌著,這一切對於在小家小戶成長的王自強來說都是電視劇裡面才有的東西。回頭看還在睡夢中的風逸,剛剛他就注意到了,風逸身上,有些東西變了,變的優雅,高貴。“草。。。”王自強小聲的抱怨,從小長大的這個兄弟,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跑到衛生間,王自強又為有錢人的奢華唾棄了一下,漢白玉的浴池,鑲金的水龍頭,抽了兩根菸,把菸頭仍在馬桶裡他才覺得好受些,飛機的時差沒到過來,他也覺著累了,本來想誰在風逸身邊,想了想,拿了個墊子靠在沙發上,剛閉眼就睡了過去。風逸睡的並不安穩,今天把話和強子說開了,他就下了個過去斷絕的決定,再次醒來的時候,張宇翔就死了,活著的是風逸。
天色暗了,風家大宅亮起了燈,傭人來敲門時風逸才懶懶的起床,看沙發上王自強睡的正香也就沒有打擾,吩咐傭人一會帶一份飯上來,自己就下了樓,自己又一次脫險,老爺子要給他壓驚,關上身後的門風逸冷笑,冷漠的等著走廊的入口處,後面的傭人打了一個寒顫,有點怕這個後來才來宅子的少爺。
還沒到轉彎處,風逸就聽到了大廳傳來的鶯聲燕語,他是多少理解老爺子的想法的。老爺子就兩個兒子,小二子,就是風逸他爸和她媽私奔後就一心一意的培養大兒子,可是一次飛飛機失事就那麼走了,就連種丟沒留下。逼不得已才找回小兒子,沒想到那些所謂的親戚心狠手辣,不想讓繼承權旁落,害了風逸一家。老爺子不是很喜歡風逸,小家小戶出來的孩子,在他看來成不了大器,他想要的,不過是風逸的種罷了。從他踏進風家大宅的那刻起,多少的女人明的暗的是盯著他。燈光亮的有些刺眼,風逸忍住了想用手擋光的衝動。
“逸兒下來了,你大病初癒,小心身體。”從樓梯上來的女人正好看到了剛剛下來的風逸,關心的問道。
眼前的女子一臉的擔憂,無論真假,暫時博得了風逸的好感,“讓你們擔心了,二嬸,休息了一下,好多了。”
“我正好想來找你來著,一會兒老爺子就到了,你那個朋友呢?”
“他還沒打過來時差,在休息。”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