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華。只是,他另一隻手拈著的糖人,卻顯然破壞了這種氣氛。
佛戡從芥子空間裡拿出了傍晚託老者做好的糖人,先是眯起眼細細端詳了片刻,然後緩緩的,將他放在唇邊。和容小七一口就吃掉糖人大半個身子的粗暴不同,佛戡吃得很仔細,很認真。
認真到,不像是在吃糖人,而是在參詳一段佛法,感悟一段禪機。
他從糖人的領口開始,靈活的舌,一勾一卷,配合著潔白的牙齒,將包裹著的黑色裘衣剝落,吃掉。吃完之後,佛戡飲盡了一杯茶。嘴裡甜膩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應,飲盡一杯靈茶之後,也彷彿揮之不去。
但是他沒有停。
白衣被人以同樣的手法剝落。佛戡挑挑眉,有些失望的看著剩下的糖胚。到底是做工太粗糙了。剩下的糖胚只能勉強算作是一個人的輪廓,各種細節,並沒有被仔細描繪。佛戡停了片刻,細看了手中的糖人片刻,最終選定了下口的目標。
佛戡長得好看,絲毫不遜於袁不破。但是和袁不破的冷凝不同,佛戡的五官,都十分柔和。打個比方,袁不破如果是終年不化的雪,那佛戡就是永不凝結的春水。雪和水不同,卻都是人間殊色。
袁不破的唇很薄,容易給人鋒利薄情的感覺。佛戡的唇卻是豐潤,帶著淡淡的肉色。
佛戡抿著嘴角,將豐潤的唇貼到糖人的肩膀上。和唇瓣的肉白不同,他的舌尖意外的鮮紅。鮮紅的舌尖描摹著糖人肩膀的輪廓。忽然,佛戡神色一變,用潔白的牙齒狠狠切下糖人肩膀處的甜蜜。
手上的小糖人開始變得悽慘。肩膀上缺了一大塊,手臂搖搖欲墜的掛在上面,非常的可憐。
軟粘的飴糖粘在牙上,佛戡有些不悅的皺眉。溫熱的茶水穿梭在唇齒,漸漸的盪滌了那份黏膩。而後,佛戡繼續噬咬著手中的糖人。吃糖對小孩子來說是一種樂趣,對於一個成年男子來說,卻是一種忍受。
佛戡皺著眉,吃掉了糖人的身子。
僅剩下的頭顱被他放在指尖,最後細細端詳了片刻,最終送入口中。敏1感的舌尖彷彿還能描摹出小糖人的精緻的下巴,高挺的鼻樑,和,鋒利的眉眼。
口中被囂張的甜味佔據了,這一次,佛戡卻沒有飲下清苦的靈茶,而是微微閉著眼睛,感受口中的小糖塊的緩慢融化。甜到最後,都有些泛苦了。
手中僅剩下光禿禿的竹籤,佛戡想了想,最終把它收入了芥子空間。
佛戡躺到了客棧並不柔軟的床上,沒有蓋那一床客棧提供的被子,即使它看起來,被洗的非常的潔白,甚至還隱隱散發著陽光的鬆軟香氣。
佛戡只是和衣躺倒,眉宇還是微微的皺著。桌上的那一壺靈茶,已經涼透了。茶香繾綣,空氣中只剩下了絲絲縷縷的無跡可尋的靈氣。
良久,空蕩沉默的房間裡,才聽見一個低緩的男聲的小聲嘟囔。泯滅於唇齒,不真切的讓人以為是幻覺。
他說,果然,無論什麼形態,你還是那麼讓人討厭啊。
作者有話要說:oo唉,這種抖s的變態,叔最喜歡了。
想邪惡的3p腫麼破,想邪惡的人1獸腫麼破?一定是腦洞太大了的緣故。堅持自攻自受不動搖,叔捂臉遁走。
☆、第27章 化腐朽為神奇是男神的必
沈慕白和遊君競爭枕黑的撫養權失敗之後;遊君志得意滿的用小籃子提著他家小妹妹,回到了自己一樓的房間。沈慕白有些訕訕;這種閨女被搶走的感覺什麼的;太糟糕了。要不是為了維護袁男神的形象,他早就撲過去把他家小姑娘搶回來了。
因為頂著袁男神的殼子,所以他只能明裡暗裡的暗示遊君;把枕黑留下啦。但是遊君佯裝不知,沈慕白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家小姑娘被抱走了。
所以,哥哥這種生物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人家骨肉分離的麼?宅男在心中默默對月淚流滿面。
袁不破在內府裡,將這一切看得真切。暗自誇讚遊君懂事。如果男神刷過微博;那麼此刻一定給遊君狂點三十二個讚了。
含淚目送枕黑被抱走之後;沈慕白懨懨的睡了過去。身體雖然不需要睡眠,但是保持了二十四年每天七小時睡眠的沈慕白,在他家住在內府的男神不找他玩的時候,他就會乖乖上床睡覺。今夜也不例外。
袁不破很會哄自己。他承認,沈慕白和自己是兩個個體。有骨子裡的相同,卻又很不同。有的時候,袁不破是把沈慕白當兒子在寵。他想要沈慕白變強,所以督促他修煉。但是他捨不得讓沈慕白獨自面對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