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而他們師尊,始終是青年模樣。何止是一句天資,就能將他的高絕道盡。

袁不破紅塵沉浮許多年,對於“人”這種新生生物還算是瞭解。他不相信任何人,也從來不低估人性的貪婪。所以,他將自己的門派交給徒弟,不在乎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不害怕他們背叛。螻蟻而已,你難道害怕腳邊的螞蟻背叛自己麼?

所以,袁不破也不屑和他的弟子們裝什麼師徒情深,他要的,是身邊的人敬畏他。有所畏懼,方有分寸,有所分寸,方省卻許多麻煩。人心是方寸之地,袁不破的心就更小。已經被自己填滿了,哪還有其他餘地想著其他。

瞪違師尊百年,師尊餘威卻尚在。當玄天帶著其他師弟進入師尊的寢宮,卻發現師尊在修行的時候,哪怕明知一旦入定,不知朝夕,他們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打攪,只能在下首靜候,見袁不破醒來,方才床前跪拜。

沈慕白不是袁不破,沒有千年寂寞支撐著的默然。哪怕知曉如今自身並不比面前跪著的四個老人年紀小,也還是覺得,被四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跪拜,有些不甚合適。又猛然想起,男神本就高絕,也許這套參見的禮儀,大家早就習慣了吧。所以,饒是內心淚奔苦逼,面上依舊只剩下了神色淡淡,保持著打坐的姿態,隨意的揮了揮寬大的衣袖,對床邊跪著的四個人說道“不必多禮,起。”

得到沈慕白的許可,四人方才起身。沈慕白忽然有些尷尬,他也不太確定,阿破召喚四個徒弟來,到底要做什麼。幸而原來袁不破也不是什麼關係徒弟的師父,所以沈慕白乾脆隨意的問了問“經年一別,你們修行得如何了?”

宅男是說不出這麼文(裝)藝(逼)的話的,然而,沈慕白不是一般的宅男,他可是能夠背下來袁不破一言一行的骨灰級腦殘粉,所以,模仿男神說一兩句話,還算是信手拈來。

玄天聽聞師尊問話,連忙上前一步,答到“啟稟師尊,玄天慚愧,百年以來,修為止步元嬰後期,難於寸進。倒是玄雲,玄辰兩位師弟,從元嬰初期,躍升到元嬰中期。”說完稍微一頓,望了望玄月,繼續說道“小師弟修為進步最快,已經破丹成嬰了。”

玄月自小由玄天一手教導,與其說,是袁不破的徒弟,不如說,是玄天的徒弟。所以,玄天說起這些的時候,神色裡,分明是驕傲的。

玄月很少見過師尊,卻總是聽師兄們說師尊多麼厲害,所以總是對師尊的修為有些憧憬。他懂事的時候,袁不破已經“閉關”,所以,他並沒有見過袁不破整治門下不規矩的弟子的手段。而且玄月生性不羈,言行也有些無忌,在他看不清師尊到底是什麼修為的時候,便大大咧咧的詢問道“敢問師尊,您閉關百年,該是何等修為了?”

沈慕白嘴角動了動,忽然整個人都不好了。尼瑪!他不知道自己的修為是什!麼!程!度!然而為了保全袁不破的在徒弟面前的面子,只得故作神秘的說道“為師修行和世俗不甚相同,無法仔細界定。爾等勤奮,取得今日修為,為師心中甚慰。”

玄字輩的四人,對沈慕白的說辭自然深信不疑。對此也並不深究。師徒幾人顯然沒有聊聊家常的習慣,一時之間,沈慕白的房間裡,氣氛有些尷尬。

日暮將頹,屋外傳來一聲輕響,有一個細弱的女聲輕聲詢問“宗主,傳膳否?”

沈慕白聽見傳膳二字眼前一亮,輕咳一聲,冷聲道“花廳傳膳。”而後動作優雅利落的穿鞋下床,推開房門,對呆立了許久的徒弟們說“一同用膳吧。”

四人有些受寵若驚,卻緊隨沈慕白之後。師徒五人信步走到花廳,袁不破從來沒有與人同桌而食的習慣,這個沈慕白是知道的。而花廳之上,每人面前是一張矮几,後方有一塊軟墊,跪坐其上,宴請賓客,此為古禮。沈慕白自然坐在首座,玄天玄雲玄辰玄月位列其次。

袁不破的寢宮裡,雖然有花廳作宴客之用,百年以來,卻真真的從未用過。

婢女垂頭,手腳伶俐的端上吃食,水雲身著一襲粉裙,從旁指揮。袁不破喜靜,所謂指揮,也當然不可能是吆五喝六的市井之狀。流雲峰的婢女僕人自有一套交流方式,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能將事情佈置完畢,絕不驚擾主人。

沈慕白沒有將太多精力放在水雲身上,倒是玄辰多看了她幾眼。直到水雲帶著大隊婢女退了下去,玄辰方才收回目光。

雖然這幾個徒弟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更是和萌徒沾不上邊,但是沈慕白還是很有師徒愛的觀察了徒弟們的一舉一動。看到玄辰一直注視著水雲,倒是沒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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