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模樣,衝著玄烈嚷嚷:“你想當龍王就去當,我又不稀罕。你幹嘛從小就欺負我?我就是要去做人類,我就是要去東萊做釀酒師,我就是要去和崔珩做鄰居去,關你什麼事?我——”
玄烈看著面前面色酌紅的青年,恍然間又見到多年前他初來龍宮,長相比他見過的大多數龍女都要漂亮的錦衣少年,端莊地走到他面前,說話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夠端莊:“你叫玄烈?我是玄清太子,以後,我就是你哥哥啦。”然後玄清又被侍女批了一頓,說他講話要端起架子來,畢竟是太子。
玄清憋著一口氣,小臉變得通紅,然後有些淚汪汪地說:“本宮,本宮是太子,以後,你要叫我太子哥哥。”
玄烈才不會那樣叫他。哪有這麼傻的太子。
他只在最初喊了他幾回“哥哥”,後來便從畢恭畢敬的“兄長”變成了沒什麼感□彩的“玄清”。
玄清。
龍王說:“清兒笨是笨了些,但他是個好孩子。我不想讓他去人間受苦,你明白麼?不管你做什麼。”
玄烈想,我能做什麼呢?
所有人都覺得他殘忍,心狠手辣,待到繼位後,一定會除了玄清以絕後患。
可是他其實從未想過要怎麼對待玄清,他清楚得很,玄清哪來的能耐對付他?更何況,玄清這樣懶的人,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從來不想得到的東西,去大費周折地得到。
玄清就是這樣的人。
玄清惶惶然地看到眼前的玄烈突然間露出堪稱柔和的笑容,不由得寒毛直豎,下一刻,玄烈已經將他壓到了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玄烈?”
玄清迷惑不解地仰頭看他,看見玄烈眼中的火焰。玄烈低聲說,維持著剛才的笑容:“玄清,你說,我該把你怎麼辦呢?太——子——哥——哥——”
被他這一聲“太子哥哥”給嚇得快從床上蹦起來,只是被玄烈壓得緊緊的,沒法動作。玄清僵硬著身體,膽戰心驚地說道:“你,你就讓我去人間吧……”
“人間?”
玄烈揚眉,俯身貪婪地靠近玄清的身體,“龍子,怎麼可能去人間安住?”
玄清強忍住逃跑的衝動:“我,我不做龍子就是。”
“你怎麼可以不做龍子?你永遠都是龍子,永遠。”
玄清覺得玄烈莫名其妙地瘋了,又或許玄烈早就瘋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玄清被玄烈徹徹底底地壓在身下,繡工精緻的袍子被扯開丟到一邊,修長白皙的雙腿被拉開纏在玄烈身上。有力的撞擊,痛苦的呻吟,喑啞的呼喊,玄烈和玄清的鬢角都被汗水打溼,玄清的雙眼茫茫然地睜大,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也想不清楚。
玄烈將酒杯中的酒灑在玄清身上,又用手指沾了酒,伸到玄清唇邊,說:“這是你愛喝的青酒,不再喝一點?”
玄清張開唇含住,感受到了熟悉的酒味。
玄烈的目光又漸漸加深,他狠狠地壓住玄清:“你永遠會是龍子。永遠。”
是的。永遠。
玄清突然間想,忘記跟崔珩道別了。
真是可惜。
月餘。玄烈繼位。
至於原太子玄清……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第五章 金池有龍
被冠上“韓瑞”之名的麒麟自從那個鍾崇來過之後,便是各種心神不寧。沒在含元殿待上多久,就急匆匆地走了。只是被留下來辛勤工作的判司,卻是愁雲慘淡模樣。
“唉……”判司沒精打采地下了判,殿下看似虛幻又代表著實體存在的黃氣便飄忽不見,投胎去了。
“潼潼,怎麼了?殿主都下界去了,你怎麼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來者卻正是南海龍王,玄凌。走到判司身邊,很是親暱地摸了摸判司的頭髮。
名為金若潼的判司見到玄凌,小臉更皺了,眼淚汪汪的模樣:“凌哥……我又惹禍了……”
“難不成你又把誰給錯判了?”
“不是……”金若潼把前因後果給玄凌說了一遍,苦著臉說道,“我說怎麼看到‘臨安’有些眼熟,感情殿主就在那兒呢。誰知道殿主會去管那個閒事啊!”
聽過後,玄凌也為難起來,只是他也不能露出怯意——儘管對於這個含元殿千萬年以來的殿主,他的確是有著畏懼的,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抱著金若潼安慰道:“什麼大事啊,殿主還要在人間待上一陣子呢。更何況還有那個許靜知在,殿主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