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3 / 4)

力,卻是不好中斷行功。

池煦只得盤坐下來草草消化藥力,心中卻還惦念著朱紱的生死,神識已擴出數里之外,恨不得一步便跑到她那裡去。樂令卻不想讓他知道雲錚的存在,神識也同樣放出,輕輕壓制住了池煦:“方才師兄獨鬥元神傀儡,實在是辛苦了。現在該你在這裡好好休息,看我為你對付敵人了。”

他不由分說地將池煦按在原地,並以雲水香結成界域將人困入。之前從宋崇明那裡搜刮來的丹藥還有的是,便挑了幾樣治傷的靈藥留在池煦身旁,自己駕起劍光,眨眼間便衝到了朱紱殞身之地。

金丹自爆的威力自是遠及不上元嬰自爆威力大。可宋崇明當時是緊抱著朱紱,兩人肉身毫無間隙;且兩人本就有私情,那樣相依相偎的時候,朱紱滿心皆是歡喜羞怯,完全沒有戒備之心。因此這一炸之下,不只色身損壞,踞在上關鎮宮中的元嬰也受了極重的損傷。

她反應得慢了一步,元神不能及時飛出,而是被生生炸出肉身,元嬰的小半個身子也隨之飛出。還未等她施法合攏法身,一旁的雲錚便疾風驟雨般攻了上來,出手便是上品法寶斕衛燈,燈中放出能照徹幽冥的霞光逸彩,掃到陰魄法身上,便如煮冰雪般將其法身化成飛灰。

雲錚此時出手,卻不像之前那樣遲疑,劍光如長河捲浪,將這片天地外而內寸寸刷過,卷向朱紱的法身。朱紱肉身已碎,那些需要肉身才能取用的法寶便都成了廢鐵,只餘陰魄和白骨煉成的法寶可用,卻又被斕衛燈剋制,發揮不出全效。

樂令趕到那裡時,朱紱的散落出去的那小半元嬰已被風刃斬碎,正指揮著本命法寶冥河侵蝕斕衛燈與雲錚的劍光。他終於親眼看到現場,指揮起雲錚來比之前僅以神識溝通更為便捷,當即令雲錚架起真人界域,將三人一道困入其中,這才全無顧慮地運用起魔功來。

就是池煦再不在意他的魔修身份,也還是自己一個人時再用更為安心。

朱紱本身修為遠在雲錚之上,此時卻被他害得失了色身,又削去了小半法身,不知要花幾千年工夫才能補回。眼下又被困在真人界域中,氣憤得幾乎發瘋,看到法力更低微的樂令進入,便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雲錚,想先殺個人解解心中燥鬱。

她手中那道混濁昏黃的長河驀然改變方向,其上陰魄與相撕扯吞食著,抵擋消磨著雲錚的劍氣,本人卻轉向樂令,秀手望空一抓,化成無數咆嘯的骷髏頭結成的白骨枯爪抓向樂令。

那隻巨爪落下之際,樂令忽地衝著她笑了一下,淡淡問道:“你可知宋師弟為何寧願自爆金丹?就因為他再也受不了身邊總跟著你這樣的鬼物。他師父要殺他,都是因為他和你這鬼修有來往。你害得他沒了前程,又嫉妒心強,不許他和別的女子過於親熱,只叫他跟你過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怎麼能不恨你。”

宋崇明的血肉還沾在地上,朱紱也才承受肉身碎裂之苦,這話竟說進了她心裡,叫她覺著事實果然如此,她是被自己最心愛之人恨上了,拋棄了。

她的心仍舊跳得厲害,卻是終於知道這樣強烈的心悸與她和宋崇明的情誼半分關係也沒有。

想到樂令方才所說,她竟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昂首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手上的攻擊也不由得微微一頓。只差這一息工夫,地上已升起了一道純陽金光,將那乾枯巨手困而其中,而朱紱眼前卻是閃過一片血光,身體竟有種滯重感,彷彿是被困在了一片粘稠血海之中,身周更出現了許多有形無質的天魔,正一口口啃噬著她破損的陽神法身。

交擊之下,朱紱的法身越來越小,一直遙看著雲錚和天魔攻擊的樂令卻忽然上前,右手輕抬,一隻血色大掌便悄然扣到了她頭上。一道魔氣自元嬰頂上打入,將她的神識強行控制住,小半破爛元神緊釘在空中,其中記憶也被抽取一空。

隨著那些記憶的流入,樂令的臉色亦是越來越難看。

原來那玉俑當真只能用一回,只是轉世時用來保護殘損魂魄,破解胎中之迷,好在轉世後仍保有前世記憶的。朱紱轉世時便是用了此物封禁魂魄、對抗地府之力,用過一遭後自然消毀,不可能再用一次了。

這麼一來,湛墨卻要怎麼辦?好好一隻金龍,難道真的重入輪迴,散去前世功力與記憶,化作普通凡人……

他心口彷彿被巨錘猛敲了一下,五指無意識地握緊,空中那血色大手便扣緊了幾分,五指楔入了朱紱的頭顱。樂令閉了閉目,眼前彷彿又浮現出那條金色巨龍,卻終於無奈地嘆了一聲。

背後忽然傳來一點極溫暖的感覺,彷彿有什麼人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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