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著自己的副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他求情。
鄭秋玉長長嘆息了一聲。看向羅傳山的目光不由就帶了一點悲天憫人的味道。
你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能惹事呢?怪不得全營的人都在背後傳你小子是黴星轉世。你本就素行不良,王標想宰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下好了,你這個禍闖得太大,我這次就是想保你也難啊。
「大人,這三個人的綜合能力在整個營裡都排得上號。尤其他們年齡還小,將來如果能多有些歷練的機會,再過一段時間必定會成為我軍的尖子兵。您看是不是能饒了他們的死罪,給他們一些相應的懲罰,讓他們……」
「哼!再留他們,我們甲子營就可以散了!」
鄭秋玉為難地皺起眉頭,看來王標是鐵了心要殺那個禍害。看了一眼李、吳二人,也算你們倒黴。本來罪不至死,偏偏和羅傳山弄到一塊兒,唉!
李、吳二人都不是笨蛋,看上面人的眼色也知自己沒了活路,當下臉上一片死灰。
門口待命計程車兵接收到王標的示意後,走上前來一把拖起了地上三人。
眼看李、吳二人已被拖到帳篷口,羅傳山急得頭髮都要在一瞬間白光。他不想死啊,他真的不想死!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這樣他孃的也太掉面子了!還連累了兩位夥伴。
急切中,眼角餘光無意間掃過地上一物。
等等!那是……?
「大人!我願將功折罪!我願做密令上的事情!我一定會成功!我一定……」
「等一下!」王標突然抬手喝道。
士兵們停住腳步。被拖到帳篷口的李、吳二人眼中都湧出了不信之色。難道他們還有機會?傳山加油!
「你剛才說什麼?」王標向羅傳山走近幾步。
「小的說小的原意做密令上的事情。」羅傳山降低了聲音,字字清晰道。
鄭秋玉走到王標身邊,兩人互看一眼。
王彪一揮手,「你們都出去。」
士兵們接到命令魚貫而出。
「等等!把這兩人也拖出去,斬首之事暫時不用執行,先綁到外面,聽我吩咐。」
「是。」
李、吳二人懷著殷切的目光死死盯住傳山。小子,我們能不能活就全部看你了!你要是敢弄砸了,黃泉道上再教訓你。
羅傳山低著頭沒看到兩人殷切的目光。
李、吳二人被拖出,帳篷中只剩下三人。
王標盯著跪在地上的傳山,眼光掃了一下落在邊上、剛才被他順手砸下來的令籤。令簽上下皆為竹板,裡面夾紙頁,平時傳令時,令簽上下封面會被用繩子繫牢,為防被人偷看,令籤封口處皆會夾上羽毛用火臘封死。而羽毛的顏色和種類也會告訴相應軍官,令籤的重要性。
如今這封令籤已經被王標開啟,在砸到羅傳山身上時,裡面的紙頁也露了出來。這封令籤就向王標傳達了一個指令,選擇一名值得相信、且能幹細心、又懂得朗國語言計程車兵出來。
「你膽子不小!」
羅傳山抬起頭,放大膽子道:「大人,小的乃黴星轉世,這個任務交給小的再合適不過。小的一到敵營必能禍害得他們永無翻身之時。」
這兩句話傳山說得自信無比。這是他,也是李、吳二人活命的唯一機會。此時別說承認自己是黴星,就算讓他承認他是女人,他也會附和自己會生孩子。
王標默默看著羅傳山。
傳山也不低頭,目光直視王標。
鄭秋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湊到王標耳邊低聲道:「大人,屬下覺得此事可行。」
「哦?」王標不知在想什麼,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
鄭秋玉再接再厲,「大人,你想,這小子就這樣殺了也是殺了。我軍培養他兩年豈不是浪費?如果這小子真如他所說是黴星轉世,咳,屬下想我們營裡應該沒人懷疑這一點。且不說他打進敵營能否為我軍探得有用訊息,光是把他這麼一個人放過去,這殺傷力就不是一般兩般。您看……」
王標看向羅傳山,突然道:「你剛才為什麼不喊清楚?如果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你豈不是冤死?」
羅傳山福至心靈,連忙道:「大人,小的雖然笨拙,但也明白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以大人的睿智又怎會聽不出小的在喊什麼?我們甲子營可是北軍中最厲害的一支拳頭軍。而您則是這支拳頭軍的指揮者。」
明知這小子在拍馬屁,王標還是覺得心裡舒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