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動提過這個名字。當時沒有多想,如今想來卻有點不正常。
再想到北軍這兩年來如有神助般接連奪回失去的六座城池,很多時機更是趕得巧妙至極。如果說是鄭軍師的神機妙算,也未免太過玄乎。但如果說是朗軍中有人為北軍通風報信,那麼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你叫什麼名字?」劉老將軍問。
「小的羅傳山。」傳山的聲音有點低沈。他再怎麼開導自己,但殺過自己人就是殺過自己人,不是一句為國家、為大義就可以掩蓋的。
「你說你被王標派往朗國可有證據?」
「王將軍和鄭軍師知道。」
「除了他們,還有誰能證明你?」
傳山咬牙,「沒有人。」
「哼哼哼,聽到沒有?劉老將軍,這可不是本將冤枉他。你說世上真會有那麼巧的事?王將軍剛回京城不久,這小子就找上大營來說有重要軍情稟報。而且……」
胡繼孝用食指擦擦鼻子,冷笑道:「聽說鄭秋玉就是私通敵國被下獄。而這人的身份只有王大將軍和已經下獄的鄭秋玉能證明,豈非蹊蹺得很?」
「我真有重要軍情稟報!」冷汗溼透了傳山的中衣。
「就是你讓少華轉告的那些事?」劉文皺眉。
「哈哈!劉老將軍,當時您聽了也覺得是無稽之談吧?會法術的國師?可以抵擋千軍萬馬的陣法?憑兩張符就可以招來傀儡兵?羅傳山,你當我們跟三歲小兒一樣好騙,還是腦子壞掉了?」
對於胡繼孝的嘲笑,劉文並沒有反駁。這種神鬼之說他也不信,更別提把法術用在作戰上。當時吳少華告訴他這些所謂的軍情時,他就覺得不太可信。如果不是吳少華拿出朗國的軍防布戰圖,以及提到朗國軍營中國師受傷、將來很可能成為朗國之君的三皇子薛朝元也悄悄來到軍營的事,他恐怕會直接當個笑話聽。
「不管你們信不信,朗國就要打過來的事千真萬確。請胡代將軍、劉老將軍以大局為重,先作好迎敵的準備。」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朗國要打過來?放屁!本將軍實話告訴你,朗國現在正派出議和人員前往京城商談議和之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怎麼打?就不怕其他國家說他們言而無信嗎?」胡繼孝拍案大罵。
「成者王、敗者寇。等他們贏了,想怎麼掩蓋事實都可以。代將軍,朗國此舉意在麻痺我國,以我對他們的瞭解,朗國絕對不會議和,他們一心想要趁我朝衰弱之際一氣拿下大好江山。他們的大軍已經壓境,如果我軍派出探子,他們應該就在離城五百里左右的地方紮營。」傳山也不知現在朗軍動向,但他可以大致推算出來。
劉文心中微微動搖,這小子的話雖難聽,卻也是事實。縱觀周邊國家,唯一對羲朝有威脅力的就是朗國。而其他國家想要威脅到朗國,必須聯合起來,可實際上的地勢卻不允許。如果朗國真的攻打羲,恐怕也沒有幾個小國家敢站出來伸張正義,不趁機混羲朝的水摸羲朝的魚就不錯了。
「不可能。我們沒有得到任何訊息!」胡繼孝一口否決。
「他們的國師明訣子法術高超,我記得在我離開之前他一直在訓練士兵佈置一個陣法,當時我想不通,戰場上瞬息萬變,陣法要如何佈置下去,除非我們踏入他們的陷阱。可上當頂多一次,就算死傷一部分人也不會動搖我軍根本。那麼明訣子訓練士兵佈置這個陣法到底有何用?我想了很久,再結合代將軍所言,小的可以大膽推測那個陣法就是用來掩藏朗國大軍的障眼法。」
「荒唐!」
不止胡繼孝一人這樣想,聽到的將領們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朗國大軍多少人?一個小小的陣法就可以把他們全部隱藏起來嗎?」
「我沒說他們被掩藏起來,而是說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障眼法,如果我軍探子不靠近檢視,就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
「劉老將軍您怎麼看?」胡繼孝壓根就不信傳山的話,故意把燙手山芋拋給劉文。
劉文沈吟。他相信王標,但羅傳山?
劉文看向吳少華。
吳少華暗中點點頭。他相信自己的兄弟!
「讓探子探出五百里地,仔細把周圍查詢一遍,不就能明白他說的是真是假。」一位將校級軍官開口道。
「怕就怕朗國故弄玄虛,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誰都明白。如果朗國假借此人傳遞錯誤軍情,讓我軍誤以為大軍壓境,結果朗國按兵不動呢?難道讓我們天天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