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到哪裡防?往哪裡進攻?」
「胡將軍說的也是。」有人出言附和胡繼孝,還不只一個。
「依我看,這人八成就是朗國派來的奸細。想想看當初他在軍營時,給周圍人帶來多少倒黴事?有他在的地方就沒好事!」
最後一句話說得李雄和吳少華一起點頭。沒錯沒錯,只要跟這人沾上邊就沒好事。沒看到他這邊剛回來,他們兩人就被綁成粽子當成叛徒了?
這麼一想,兩人一起怒瞪傳山。
傳山眼簾下垂,懶得理睬這兩人。
「劉老將軍?」胡繼孝等不及了。
劉文抬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撐得萬年船。請代將軍下令,末將這就派人查出八百里外,如果無事最好。如果有事,我們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好!就以劉老將軍所言行事。來人啊,先把這三個奸細壓下去!」胡繼孝知道現在還不能完全掌握這些硬骨頭,很乾脆地同意了劉文的建議,隨即一揮手。
「等等!」劉老將軍連忙喊。
「劉老還有何事?」胡繼孝皮笑肉不笑道。
「少華、李雄,末將可以擔保這二人決不會是朗國奸細,而且剛才一進來聽他們三人所言,只怕他們也被矇在鼓裡,還請代將軍明察。」劉老將對可以做他孫子的年輕人抱拳懇求。
「是啊是啊,胡將軍,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真不知道姓羅的底細,因為原來共事過,他又說是王將軍的命令讓他混入朗軍打探訊息,我們考慮到軍情緊急,這才會想要把他引薦給將軍您。」吳少華壓下心中的噁心感,對上位的胡繼孝拼命說明道。
「如果是劉老將軍作保……」胡繼孝狡猾地笑。
劉文神情不動,堅定地道:「是,末將可以為這二人作保。」
「那好,不過還是要審審清楚才行。來人哪,把兩位千戶分別帶下去問話。」
劉文還想再做些努力,但也知自家下屬與這位代將軍相來不和,這「問話」也就跟出氣差不多,可這氣如果不讓胡繼孝出出來,只怕那倆小子就算能救出來,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不如就索性疼上這一回,即可讓胡繼孝出一口惡氣,也好讓他們記住以後辦事再不可這麼魯莽!相信胡繼孝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吳少華和李雄互看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寫有二字:保重。
然後兩人又一起轉頭看向傳山。兄弟,弟兄們這次幫不了你了,你就自個兒保自個兒吧。等王頭回來,你就可以從大牢裡出來了。
「胡將軍,那這斯如何處置?」有認識羅傳山的將領問。
胡繼孝沒有多想,立刻道:「等探子傳回訊息,如果朗軍真的壓境,那就把他關押起來直到王將軍回來確認。如果訊息有假……」
看傳山眼神緊張地看他,胡繼孝簡直覺得渾身舒泰。
「本將與你畢竟有同袍之宜,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本將讓人把你押解入京,讓你與王將軍對質,如果你真不是奸細,王將軍自然可以為你作證。」
一句話,讓帳中數人安下心來。傳山也暗自抹把汗,心想這胡小雞總算沒有做得太絕,萬幸萬幸。
事情暫時到此告一段落,三人被分別壓下不提。
劉老將軍得令,派出得力下屬十人分散出八百里打探敵軍行蹤。
時間在緊張地等待中過去。
一天、兩天、三天,十個人分別傳回訊息:沒有發現敵蹤。甚至連支敵人的散軍都沒看見。
得到訊息的傳山只好看著胡繼孝得意的嘴臉自認倒黴。猜測那位明訣子道長難不成真的傷勢嚴重到影響朗軍行程的地步?還是他乾脆就被黑王蛇給咬死了?
看來他想報效祖國、發揮自己所長的願望是暫時無法達成了。還不知道王頭在京城到底怎樣,希望到達京城後一切都會變得順利。
傳山上路了,吳少華和李雄還在關禁閉,沒有人來給他送行。戴上枷鎖的傳山站在春末的寒風中,看著遠處的城牆,突然有種「一去天涯路茫茫」的無措感。
去往京城的路漫長無比,頭一天晚上,傳山的腳踝就給鐵鎖磨破,脖頸更是被木枷磨得火辣辣的疼。押送他的人脾氣不太好,稍微走慢一點就罵罵咧咧、推推搡搡,吃喝也不能隨他,更別提給他上藥,還是傳山自己撕了衣角纏在腳踝和脖子上。對這些,他都一一忍下了。他知道這是胡繼孝在故意整他。
徒步跋涉了五天,身帶二十斤枷鎖、受盡苦楚的傳山在看到面前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