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葬在一起,又何妨。”
山崩地裂,大地嘶吼。圍觀的妖族紛紛飛掠逃竄,遁入殘林。飛沙走石中,一塊巨巖從地底緩緩升起。千年了,也許連骨頭都化作灰塵了吧……
一點小小的白色的身影浮出了地表。岩石和泥土的巨浪中,顯得那麼醒目。絕美的臉上雙目緊閉,胸口的點點殷紅也依然鮮豔如故,彷彿這以前七百多年根本不曾流逝。若葉塔六層的剪塵驚得撲倒在地,“這不可能!”
大地的翻滾停止了。小白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像是睡著了。碎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放開了握著邪見心臟的手,渾渾噩噩地向小白走去。
如果這世上真有奇蹟,那大約就是這樣了吧,碎巖想。
“邪見,我代表全人類感謝你的貢獻和犧牲。”白髮蒼蒼的老大爺立在病床前,畢恭畢敬地低下了頭。
穿著病號服的邪見躺在病床上,臉上戴著氧氣面罩。“你是來殺我的吧。”他微笑道。虛弱的聲音透過氧氣面罩傳出來,十分模糊。
老大爺遲疑了一下,掏出帶消音器的手槍。“我很抱歉。”
“相信我,你們還有用得到我的時候。”邪見笑道,“把這句話告訴你的上司。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老大爺收起手槍,走出病房。再回來的時候,病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窗戶上的玻璃已經被打碎,三十七樓上的大風嗚嗚地灌進來。
完了,要被炒魷魚了,老大爺想。三個小時前剛做完開膛破肚取出碎片的手術,這麼快就……真是失策啊!看來我們對於妖族這種生物瞭解還遠遠不夠。
幽蟬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六月的驕陽下,他挺拔矯健的身姿在同伴當中格外醒目。突然,他的餘光瞄到了籃球場邊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見啊,邪見。”中場時,幽蟬跑到場邊,開啟一瓶礦泉水兜頭澆下。“陽炎呢?沒和你一起?”
“陽炎在這裡。”邪見伸出左手,血紅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
礦泉水瓶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他死了?”幽蟬突然注意到邪見一直插在口袋裡的右手。邪見不是左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