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停頓了一下,回頭展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他能耐著呢,沒那麼容易死——再作假,就不是作廢那麼簡單了,記得不要打破了,留下疤痕可難看……”說出來的話,讓剛剛有些恢復意識的白澤恨不得再度暈過去,也同時讓青龍渾身發冷。
留疤痕?碧水臺起死回生,還怕留疤痕?要知道杖責不打破了後續的治療將更加殘忍……
這一次,青龍再不敢玩手段,只是小心控制著不把人打死就行。沒讓他解脫,反而給他帶來更大的痛苦,心下也很是歉然,只是,他有更加損失不起的人,只好委屈你了……
一杖一杖,痛苦彷彿沒有盡頭,始終不給他解脫的曙光。
到後來,不用他努力不發出任何呻吟,他也沒有力氣叫得足夠丟人,神智渙散的他只能瀕死般發出些許的嗚鳴,喃喃的,如多年未見的情人互訴衷腸。
這樣,你還敢思凡嗎?女媧在簾幕後面拿著手中的明珠對著陽光仔細地研究,神情一如豆蔻年華的少女。
一直聽得外面沒有響聲了,女媧才輕輕問了一句:“打完了?”真快。
“是的。”
“帶他走吧,本宮也不是暴虐之人,過兩天帶他去碧水臺。”
“是……”
女媧終於不再刁難,青龍默默地脫掉外袍將白澤包了起來,抱他起來的時候,白澤的頭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前,手臂也緊緊地縮著,像一隻無家可歸飽受欺凌的狗。白澤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受過刑責的面板已經是一片黑紫色,想來裡面的肉已經都爛掉了,即使白澤恢復能力不錯,也夠他受的了。他看見白澤的眼角有些溼潤,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出了大殿之後,山風一吹,青龍突然打了個激靈——自己這是在做什麼?這個對自己有著不齒心思的男子,他居然一次次為他得罪女媧娘娘,瘋魔了!但是大殿裡,自己就彷彿被蠱惑了一般——當白澤用幽綠的眼眸看著他的時候,他只覺得對於不能回應很是愧疚,卻並沒有反感排斥……
遭了!莫不是跟他在一起呆久了自己也被傳染變態了?但是之前自己對他也沒表現出厭惡,要是做得太明顯,反倒是欲蓋彌彰了。
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還是不要鬧到路人皆知比較好……
他正思量著,白澤疼痛之下將頭往他胸前蹭了蹭,很是依戀的表情——罷了,好歹朋友一場,什麼都做了什麼都看了(請不要有八CJ的聯想……),也犯不著再忌諱什麼,只要自己穩住立場,他喜歡自己愛好變態,那是他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識海在天崩地裂的景象中逡巡著,認識的不認識的一群一群倒下,青龍壯烈地燃成灰燼,他本是冷冷地看著,在這一刻卻是瘋魔了般跑過去,卻從這些景象中穿過,然後,崩裂,平靜,世界一片黑暗,如同混沌初開之時。
將人放下之後,聽到他喃喃地喚著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陣翻騰厭惡,暗罵他實在是太不識趣,準備抽身走人,任他自生自滅算了,做到現在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不要……青龍……不要死……”這句話,就那麼湊巧地順著風飄進了他的耳朵,然後,已經走到門口的他停下了腳步。
“你聽著,娘娘不准你馬上去碧水臺,也就是還要你疼上兩日。這兩日我儘量守著,但是,你不準再說奇怪的話,懂了沒!”給白澤輸了些真氣進去,見白澤恢復了神智,也不管白澤有沒有在聽,說了先,要是白澤再敢提這破事,不用娘娘了,本殿下自己就先教訓他一頓。到時候自己要走也算是有言在先,不算是不顧朋友道義了……(乃這是典型的霸王條款啊……)
“好……”白澤輕輕地點了點頭,迷茫地看著他,其實,他現在根本聽不到青龍在說什麼,耳朵邊上全是轟鳴聲。
“我先給你上點止疼藥,好歹這兩天撐過去,有點難過,你別叫太大聲啊!”青龍調弄著手裡異香撲鼻的盒子,又吩咐了一句。
“好……”那個聲音其實是青龍聽成他同意了,其實他到底說了什麼,那個意義不明的音節代表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勾搭蚩尤童鞋……
從碧水臺回來之後,白澤一直沒有醒,想來這兩天也是累壞了。
青龍也累,那麼個曖昧的地方天天看著,隔一個時辰還要摸一次,一開始真是想想都刺人。但是漸漸的,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面板上灼熱的溫度傳遞到掌心的時候,至少,在明知道對方是變態的情況下,也不是很排斥。
偶爾,在白澤被他弄得很舒服或者很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