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們幫他檢查啊。算你們免費。”管兵衝他們勾勾手。
李逵又假裝硬氣的說了幾句,就灰溜溜的走了。大家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你得看人了,跟這幫人講道理,誰稀罕聽啊。
葛鷹讓蘇明扶著劉犇犇,然後幫他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又細問他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沒。
劉犇犇雖然捱了打,但是護住了頭,基本上都是外傷,抹點藥就行了。
“我不會跟你們說謝的。”劉犇犇咬著下唇說。
葛鷹把手抄進兜裡。“我們不稀罕你說的謝謝,就算你說了,也不是真心的。”
管兵想衝上去也湊劉犇犇一頓,跟喂不熟的狼似的,知恩圖報都不懂。
葛鷹揮手阻止了,“今天打這場架,不是幫你,我們都在一個隊裡頭,一個出了事,那這實訓就完了。被學校知道了我們也少不了被處罰。”
“你從前做的那些事兒,我並不是不知道,說的是哪件事你心裡清楚,”葛鷹看著劉犇犇的臉色開始發白,“你做這事兒的目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不提,咱們就都把這件事兒忘了,以後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見面打招呼你也不用裝得挺親。”葛鷹拎起自己扔在一邊的獸醫箱,“但是,該說的話,我還得說一句,以後別再招惹我。”
最後一句話,入了眾人的耳,怎麼聽都覺得是句威脅。
不過眾人反應不一,蘇陽和田誠突然覺得,這葛鷹怎麼變得那麼厲害啊,似乎是狠角色,還是不要接觸太多的好。那邊二管可開心了,鷹仔在他們的耳濡目染下終於拋棄了聖母思想,也學會對人說威脅的話了。多麼有成就感。
葛鷹招呼著二管,一塊回去,把一身土的衣服換了,得好好洗澡了。
二管一邊一個搭著葛鷹的肩膀,哥仨好的走了。
劉犇犇看著葛鷹他們離去的背影,說不出的心裡憋悶。
其實葛鷹想得挺簡單,他這人沒有主動招惹過什麼事兒,但是總能摻和到這種打架的事情中,最後還都是連著一串的嚴重後果。
第一次是高三被揭發退了學,第二次是被軍訓的教官給惦記了捱了一頓,第三次是就是這次了。他怕劉犇犇把這件事說出來,弄得大家都受到懲罰。本來管兵和管龍沒打算管這攤子事兒,是自己要去,他們倆也跟著去了。怎麼說他得為二管負點責任,護好了。
張東旭瞧著他們三個灰頭土臉的回來,也沒問他們什麼事兒,直接趕著他們去換衣裳,吃飯。
管兵忍不住說非得洗澡再說,身上一股子糞味兒,帶著這味兒吃不下飯。最後村長老婆又給他們三個燒了熱水,和井裡的水一兌,一人一個臉盆子,光著上身,呼嚕嚕往身上潑水。冷風一吹,打了個擺子,一澆熱水,又嘶嘶的嫌燙。就這麼一冷一熱間,管龍華麗麗的感冒了。
78、75 懂得意義
自從那日葛鷹又爆發了小宇宙,讓大家看到了葛鷹火爆的一面,就給二管稱為“憤怒的小鷹”。
二管對於葛鷹的意義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像是找到了要得護著和幫著的人,跟顧天明不一樣的存在。就像他們說的,我們是交換生命的兄弟,能把後背放心交出去的人。雖然這麼說有點誇張,但總算是有把二管收歸自己陣營的覺悟。
那日據說,劉犇犇帶著一身的青紫回家,被他哥瞧見了從牆邊順了一把鐵鍬就說要去算賬。還好被田誠他們給攔住了,說他們那幫人已經被教訓過了。現在的人真不可貌相,劉哥平時多老實憨厚的人啊,這一炸起來直接上鐵鍬。
火氣被滅了,劉哥拿了藥水給劉犇犇上藥,使勁兒把藥水按在傷口上,說是要化瘀。劉犇犇在那邊罵罵咧咧的說弄疼他了,連蘇陽他們看著都疼。
“以後,別再回來了。俺給恁打錢,住學校。”劉哥突然憋出這麼一句。
劉犇犇愣住了,他這是趕他走呢。“這是俺家,憑啥不能回!”
劉哥手頓住了,“別跟俺待一塊,恁就好了。每回擱家都觸黴頭。俺以後給你多打點錢。”
劉犇犇不明白了,這到底說什麼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倒是明白了意思。蘇陽跟劉犇犇邊上說,“劉哥的意思好像是,他怕你接觸他,會招黴運。怕連累你。”
劉哥眼圈紅了,“爹把俺撿回來,咱家就沒好頭,爹孃去了,媳婦兒也去了,俺就是個害人精。以後怕把你也給壞了。”
劉犇犇不說話了。
蘇陽和田誠覺得下面的事情還是不聽的好,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