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不問。
她說:“吶,該走了。”
在青龍祇,為首的那個軍官自稱以神的審判官的名義,代替神的話語,用官腔藍調問了秋原川幾個問題,都被秋原川默然以對了。
就在審判快進行不下去時,又有一股時空之力衝擊向了這裡。一扇結界門出現,從門裡走出來的,正是末館的店主和鳳凰姐妹。
“看來運算元說的話又應驗了。”夢蝶冷豔地一笑,用餘光看了暮成雪一眼。
那些軍人見到了來者,不再是用排斥的眼神輕蔑一瞥,而是詫異起來。
“副團長!”其中一個軍人脫口而出。
見到那一身的銀灰色,顧彥昔首先想到的就是花信少艾。
“花信。”那位長官見到她,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慌忙走過去,喜出望外地看著她,“這麼多年過去,我還以為再也沒有重逢這一天了,我們找了你這麼多年,都沒有你半點訊息。”
就是她,沒錯了。顧彥昔確認了那就是花信少艾。
“團座,我怎麼忍心拋下大家,這麼多年,我也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天找到了你們。”她說。
圍在四周的軍人們也不禁竊竊私語:“太好了,副團回來了。”
“是啊,人都到齊了,我們就能一起得救了。”
……
這時,一個空靈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一個女子,在那個年代當上了軍隊副團長的位置,真是不簡單吶。”
聞聲,寒暄的那兩人回過頭來,團長一見說話的是葛楚,便覺好笑:“花信是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你一個黃毛丫頭,不懂也實屬正常。”
葛楚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裡,只是緊逼一句:“你們何時放人?”
“放人?審判還沒結束,要我提醒你一句嗎?”團長反問。
這時,鳳凰姐妹已經溜到了燕乙身邊,三個同族人站在一起,還是很有歸屬感的。
“哎,這副黃天霸的德行是什麼情況啊?”拜月小生在燕乙旁邊咬著耳朵。
“一群瘋子。”燕乙只能給她這個回答。
“那個人可不是哦。”夕月開口道,抬眼看向了店主。
聽聞團長這樣說,秋暮雨也放了話:“一個人站在臺上唱獨角戲,還拽著我們這群人當看客,這樣的審判,真是判得好啊。哥,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嗯。”秋原川竟真應了她一聲。
兄妹倆這麼一唱一和,那團長的臉面哪還掛得住?
見團長的臉色陰了下來,店主便朝秋原川走過去:“哦?讓我瞧瞧,是誰得罪了我們團座?”
“他沒有得罪我,可他是業鬼,留在這,只會褻瀆了神明的權威。”團長泥古不化地說。
她走過去,蒼白的指尖由秋原川的臉頰滑向下頦,她將臉湊近了些,說:“你還要沉默多久?準備一下吧,該你說話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只有秋原川看見了她的雙眼,但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來。
說完,店主離開了他,又朝秋暮雨走去:“這位姑娘,你話有點多,我想,我們該換一個交流方式了。你剛才叫他‘哥’,吶,你是他妹妹?”
秋暮雨正要迎上一步,夢蝶卻搶在了她前面:“別跟我搶,我要她的夢魂。”
夢蝶顯出夢魘原形後,連氣焰都不一樣了。
“你會失望的。”聞言,店主將事實告訴了她。
“為何?”夢蝶不以為然,問。
“因為你得不到。”這話說了不知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夢蝶沒說二話,一掌就打了過去,店主同時拔出軍刀,用刀背擋住了。
“指若青蔥,腕如白玉,姑娘的手這麼好,還是別傷著了。”她說完,收了刀。
夢蝶本就是一大妖孽,自然是不介意這種輕佻的話語,她只是饒有趣味地看了她一眼,也收了手:“你的夢魂,我遲早會得到手的,不過,別把主意打在我的契約主身上。”
聞言,店主不置可否,轉身看向團長,問:“繼續審吧,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句話聽上去有些逾矩,團長都有些怔住了。
但他不是因為這句話。
血色由秋原川的右眼蔓延至左眼,現在他雙目猩紅,幾欲冒血般直視對面的人,瞳孔縮成了一道暗紅色的豎線,漠然地將周圍的一切收入眼底。
“嗯,繼續。”秋原川說道,“那個人,你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