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半左右為鬼子。

像冰趟子戰鬥這樣,一次消滅這等數量日軍,在抗聯戰史上是不多見的。

趙尚志將部分兵力留在海倫,與6師73團在當地活動,開闢根據地,自己率隊繼續向遜河地區挺進。3月27日,在龍門東南12公里處設伏,將町田少佐等20多名日軍擊斃。

“南楊北趙”

開門!俺是趙尚志。

有時白天,有時晚上,部隊來到一座大院套前,趙尚志站在隊伍前,就這樣高聲大喝。那高聳的炮樓的槍眼裡,隨時可能射出子彈。而一些原本需要武力開啟的大院套,就在這種喝叫聲中開門了。

部隊住在村子裡,一個老大娘說趙司令怎麼沒來呀?官兵說來了呀。老大娘說沒見著啊?官兵說就是剛才幫你燒火做飯的那個人。老大娘大吃一驚。在她的心目中,像趙尚志這樣的人物,走到哪兒都應該是高頭大馬,護兵馬弁前呼後擁,人未落座,“好嚼裹兒”就得端上去才是。幫俺個鄉下老婆子做飯?那不成了火頭軍嗎?

冰天雪地,呵氣成霜,進得屋裡,腰腿疼的官兵睡炕上,趙尚志睡地下。他知道誰有什麼毛病,大家也曉得他的脾氣。夏天查哨回來,黑燈瞎火一地人,怕踩了胳膊腿的,就在外邊找個什麼地方睡了。房東大爺半夜起來給牲口添草料,嚇了一跳,草料槽子裡怎麼躺著個大活人呀?仔細一看,是趙尚志。

有個雞蛋,炊事員要給他煮了,不行,非得打到湯鍋裡不可。從游擊隊到抗聯,那菜一年到頭大都是煮鹽豆,大子,或高粱米飯就鹽豆。看誰碗裡鹽豆多了,他就去人家碗裡搶豆吃,那人就跑,大家就喊司令(軍長)當鬍子了。飯少了,他吃幾口就放那兒了。二十六歲的哈東支隊司令有套“理論”:“二十五,鼓一鼓”,俺是正兒八經的大老爺們兒了,抗造,你們那身子骨還嫩著哪。多吃點兒,身板結實長大個,好有勁打日本子。

西征時,個把月也難得洗把臉,一個個蓬頭垢面,臉像灶王爺似的。趙尚志也一樣。趙家到哈爾濱後淪為普通市民,可在朝陽時,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呀!他卻像扛大活出身似的,從不講究吃穿,也沒個“官樣”。不過,這時抗聯還沒到最艱苦的時候,有時還得辦“外交”,有人就勸他洗洗臉。他嘆口氣道:東三省都叫日本子佔了,哪還有臉了?

寶刀駿馬,將軍所愛,軍人也都喜歡。看他的馬好,部下要,他就給,連馬帶鞍。戰士要,也說牽走吧,可得對得起這匹馬,戰場上俺可看著你。槍也不講究,一支普通的匣子槍,戰場上也難得拿在手裡,平時戰時難得離手的倒是根小木棍。槍林彈雨中,官兵們聽慣了,並隨時受到鼓舞的,是他指揮戰鬥的天生洪亮的大嗓門兒。有時就站在那兒喊,有時從這個陣地跑到那個陣地,不管不顧,勸也不聽,弄不好還跟你發火。

勇敢是軍人的第一品性。而從小就膽大的趙尚志,認為勇敢是天生的——起碼在游擊隊成立初期是這樣。據說為了試探、考驗隊員的膽量,晚上查哨,他曾假扮敵人偷襲哨兵。有個哨兵衝他開了一槍,當然沒打著,他很高興,說這個隊員有種,敢下手,還獎勵一盒香菸。

省委來的巡視員,或是派下來的幹部,大都是知識分子,若趕上反“討伐”,或第一次打仗,難免有些緊張、慌亂,用當時的習慣用語叫“恐怖”。認為勇敢是天生的趙尚志,就瞧不起他們。

勇敢、堅定、正直、坦率、剛烈,有時也過於自信,說一不二,聽不進別人的意見。有時方法簡單、生硬,性情急躁,甚至暴躁,好瞪眼珠子,特別是對幹部。對縣委、省委的指示有不同意見,張口就說,不拐彎兒,不講場合。一個縣委巡視員來隊裡巡視工作,想多待幾天,瞭解情況。趙尚志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是飯店哪?

性格決定命運——最先受到影響的,是打出來的統一戰線。

巡視員主張不能繳容易、寶盛的槍械,這是執行省委的決定,是執行中央和省委新路線的初步,而小趙同志則曰“右傾”曰“投降”,如果繳容易、寶盛的槍械,必然的造成同巴彥時一樣,“四面是敵人”,非完全失敗不可,游擊隊僅與義勇軍衝突過一次。僅僅干涉過他們捐大界,已經造成與義勇軍的對立。

1934年2月15日,《中共滿洲省委關於爭論問題給珠河縣委、隊內支部及趙尚志同志的信》中說的“容易”、“寶盛”,就是鼓動孫朝陽殺害趙尚志、李啟東等人,使趙、李等人不得不從“朝陽隊”出走的那兩個頭目。“朝陽隊”垮了,珠河游擊隊火了,“容易”給趙尚志寫信,要跟游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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