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怎麼辦?”
冷子琰再次重申:“是我,不是你。”
他已經做好了他冷笑的準備,如果他冷笑,他就立刻毫不遜色地還回去:人獸殊途,凌少爺,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沒多大關係,你別口口聲聲,說得我們是一體似的。這件事要煩惱要痛苦,都是我一個人的事。
冷子琰打好腹稿,不料,背後的人輕輕摟住了他。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91。
冷子琰睜開疲憊的眼睛。
這是凌曄今天第二次說對不起。
凌曄沒有再說話,冷子琰卻覺得,自己好像能觸控到他的悲傷。
與撕開皮肉的尖銳不同,這種痛無力得近乎綿軟。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凌曄一直道歉,一直用“我們”這個詞。
因為他真的是……比他還難受。
“嗯,我們就當被狗咬了。”冷子琰無所謂地道。他艱難地轉過身子,對方垂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不知怎的,這模樣十足搞笑,冷子琰悲憤的心情淡掉不少,他一巴掌拍在凌曄額頭上,“不許給別人講。”
凌曄“啊”了聲,見面前人神情兇狠,臉卻蒼白得滲人,嘴唇動了動,猛地扳起他下巴,深深吻上去。
這個人總是揍他,對他卻是真的好。
這些冷子琰從來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習慣挖苦對方,習慣看他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習慣把他的驕傲扔在地上狠狠踩兩腳,所以,對於這個人,他從來都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會不會是唯一一次……他一點也不想推開壓在身上的人。
凌曄想親他,他就讓他親個夠。
這個人可以暴怒地揍他可以威風凜凜地鄙視他,獨獨不該傷心得……好像全世界的光都熄滅……好像他做了什麼好大不了的錯事。
被強暴了的人是他,這個人瞎湊什麼熱鬧?
冷子琰仰起脖子,伸手攀上凌曄後頸,張開唇,把舌頭狠狠刺進凌曄嘴中,一通翻攪,找到凌曄舌頭,當即纏住。
凌曄整個都蒙了。
冷子琰眯著的雙眼微張了個縫,淺淺的水光流轉其中,嫵媚而強勢。
那光或許只是錯覺,卻瞬間揪住凌曄的心。
他痛心地想,這傢伙一定是被野雞操糊塗了……他居然會主動吻他。
他越發小心翼翼,任憑冷子琰在自己嘴裡胡攪蠻纏,輕輕迎合著,吻得綿延悠長。
銀亮的唾液勾在唇角,曖昧地往下淌,夜空如一張巨大的幕,映照出面前人乾淨利落的俊美臉龐,他微微皺著眉,仍舊有些苦惱。冷子琰豎起指尖,擦掉那滴唾液,而後揉弄凌曄皺起的眉角:“
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君痕。”
凌曄苦笑:“我告訴別人,不是自個在傷口上撒鹽嗎?”
冷子琰微微一愣,沒搭話。
他把凌曄翻過去,赤裸的背部三條大口,凌曄背過手,想摸,冷子琰立刻打掉:“亂摸什麼?”
“不是很痛。”
“……”冷子琰抿緊唇:“我又沒問你痛不痛,”頓了頓,他低聲問,“凌曄……我們去醫院?“
“謝叔和你家司機還等在下面,剛才我怕危險,就沒讓他們上來。”
“我父親……?”
“野雞是從你家研究院跑出來的,冷伯父……你瞞不了他。”
正說著,樓下傳來謝管家的聲音:“少爺……少爺……”
冷家醫療設施不遜於任何一家醫院,凌曄翻出兩件衣服,先給自己套上再幫冷子琰穿。等在門口的謝管家看到屋裡的情景,轉過臉去,偷偷抹掉眼角的淚,“凌公子,你怎麼讓少爺受這般委屈?”
凌曄動作一頓。
冷子琰有氣無力地埋怨:“謝叔。”
“對不起,少爺,我這是……”謝管家哽咽道,“少爺,我還是給先生說說,讓他找人給你換套房子,這公寓,也太小了。”
儲藏室改造的房間,能有多大?
擺了張小床,已經十分擁擠,實在擺不下衣櫃,冷子琰就把衣服疊好堆在小茶几上。
凌曄和野雞大戰一場,茶几碎成渣,屋裡四處都是鮮血,凌曄找半天,才找出兩件乾淨的衣服,謝管家看著,如何不心酸?
少爺這身份,居然住的這種地方……還要被頭豹子……
謝管家收斂好情緒:“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