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深情又溫柔“和你的快樂比起來,那點錢算什麼……哎你怎麼了?”
白玉霜扶著樹幹乾嘔了良久才緩過氣來,瞪一眼站自己身邊又是捶背又是遞水的鄭凱,誠懇求他,“你先走吧,讓我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可我說的是很認真很嚴肅,你怎麼就吐了呢?”
“我……我也吐得很認真很嚴肅……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來,先漱漱口。哎,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捨得走掉。”
“嘔……你……成心的吧……”
柔情
軍訓第四天的早上集合時學校裡還一切照常,等集合完沿著學校跑了一個圈跑回來時,各個社團和學生組織招新的公告攤位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在路邊及廣場上樹立起來,其蔓延速度之快簡直叫人膛目結舌。中午時分,社團活動如火如荼地進行,各個組織與社團為了能吸引新生,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有帥漢子的出帥漢子,有萌妹子的出萌妹子,實在什麼都沒的出人高嗓門大的,若諸般都沒有的,那就出一幅驚世駭俗的招新海報。
新生們入學之後除了軍訓,再沒有什麼集體性的活動,此時有熱鬧豈有不湊之理,參加不參加是一回事,看看人總是可以的吧。於是眾人瞬間忘記之前在操場上揮汗如雨一個上午的疲憊,吃了十全大補丸一般在各個社團的攤位上迅速流竄,諸如“哇,圍棋社學長好帥!”“對啊對啊,說話還很溫柔!”“那個學姐還不錯。”“豈止不錯,那身段那樣貌嘖嘖!”此類的讚美充盈耳邊,揮之不去。
折騰到最後一看時間,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下午的軍訓,不得不依依不捨地回去重整一遍內務以防突擊檢查。其實賀從樂正繼白玉霜三人已盡得鄭凱真傳,豆腐塊疊得又快又正,手藝可謂爐火純青。此間賀從熱情打問,“剛才走著走著擠散了,你們都報了什麼社團?”
“哦,團委會。”
“咱們院的?不錯!小白你呢?”
“社會實踐俱樂部。”
賀從一陣感嘆,“這是何其冷門一個社團,我轉了一圈怎麼都沒記住這名字?小白你不是累糊塗了吧?”小白自打和鄭凱學長搓了一頓大餐回來之後就一直胃口不好,半夜睡覺依舊哼哼唧唧,軍訓時候站軍姿時間長了就打擺子,他站在斜後面的後面,真是一萬個提心吊膽,想著要是小白真的倒了下來,他是扶呢還是不扶呢?
不扶顯然不夠兄弟義氣,而況萬一他倒地上摔出個三長兩短自己豈不是跟著內疚。但扶吧,好像有違教官訓示,畢竟站軍姿時候要求紋絲不動目不斜視的。
樂正繼老神在在反駁,“不然。我聽說這俱樂部比較牛掰,想進去比較難。只是行事低調,但酒香不怕巷子深,名聲還是出來了。”
賀從琢磨了一尚這個“酒香不怕巷子深”是不是這麼個用法,才興致盎然地道,“那小白你得加油,養好精神應付面試。咱們都得養好精神面試,到時候一個宿舍出去,各個都是牛人,三劍客有木有?笑傲Z大有木有?”
樂正繼慢慢切了一聲。不經意似的,眼角帶點笑意。
下午軍訓開始,一眾人正跟著教官口號來正步走,賀從練得認真投入,沒注意到旁邊動靜,直到聽見一人哎喲一聲再看時,白玉霜已委然倒地,後排沒剎住腳的同學一腳踩在他背上,迷彩服上赫然一個土黃色腳印,他有點上火,忘了萬事還有個教官,先喝了一嗓子,“你他媽不長眼睛啊!”伸手去扶白玉霜。
捱了罵的同學還要還嘴,此時眾人已搞清狀況,為防止事態惡化勸的勸拉的拉,樂正繼從人群中擠進來和賀從兩人架起了面無人色的白玉霜,教官畢竟經驗豐富些,吆喝著人把白玉霜拉到陰涼處,一翻折騰才把這小子從昏迷中喚醒,教官陸威咧嘴笑了,“你小子好樣的,老子這是第三年帶軍訓,你是老子見過地暈得最儀態萬千的一個,嚇得老子一手心的汗。”指著賀從樂正繼,“送他去校醫院再檢查檢查,打個吊針什麼的,有事打我手機。”
校醫院離大操場隔著不少的距離,賀從和樂正繼兩人連拖帶拽帶抱帶背,才把人送到半路就累出了一身的汗,小白看著是挺瘦的,拖起來怎跟拉著一袋鐵塊一樣,但太陽如此毒辣,怎敢在路上停歇太長時間,只得繼續吭哧吭哧扶著渾身軟到沒骨頭一般,耷拉著腦袋一副任人宰割模樣的白玉霜往醫院走。
半道上樂正繼忽然驚叫一聲一個撒手,白玉霜整個人都掛在賀從身上,他手忙腳亂一陣才勉強支撐著兩個人沒有倒地,對於樂正繼這次的不靠譜賀從剛想罵人,就見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