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也幹過……”
於是白玉霜插不進去一句話,又沒有拍桌子就走的氣魄,試著轉移話題無效後鬱悶地吃自己的飯,冷眼看著葉翼和鄭凱兩個杯酒論英雄,一笑泯恩仇,冰釋前嫌,成莫逆之交。
只是葉翼的這個臉色,這個臉色他怎麼越來越不對勁!
小霜
這場三個人的聚會,以鄭凱喝到爽翻天,把自己的整個高中生涯,連帶著白玉霜的高中生涯回顧了一遍而告終,期間鄭凱講到激動處不免掀桌拍案,講到傷心處不免唏噓嘆息,葉翼很好耐心的聽著,並適時制止這些帶有自殘且破壞性的舉動。興致似乎不錯。
白玉霜鬱悶出了內傷,多次告辭無效後,把一盆紫菜蛋花湯喝到精光。
出門的時候鄭凱的腳步有些虛晃,但人還十分清醒,堅持要自己轉兩趟公交車回去,為了安全起見,葉翼以自己不能酒駕為由,打電話叫葉翔開車送人回去。
葉翔來的時候臉色甚是不好,額角上還有一塊淤青,葉翼不問,白玉霜即使看見了,也只有裝作沒看見的份。
送走鄭凱,白玉霜才結結實實舒出一口氣來,沿著燈光昏昏的大路往宿舍樓的方向走,葉翼就跟在他身後,走到新校區與宿舍樓之間的住宅區時,卻忽然一把抓住他拖進了樓宇的陰影之中。他失神驚詫,自然反應是一聲驚呼,“啊!”
葉翼不給他再詢問的機會,一把將人推在牆壁上,而後快速無比的按著他肩膀吻了下去。是一個短促而激烈的吻,像是洩憤一樣,吻得人嘴唇發麻。
白玉霜含著眼淚哆哆嗦嗦指著葉翼鼻子磕磕巴巴說出一句,“你……你耍流氓!”時,已距葉翼吻過他過了兩分鐘。
這兩分鐘的時間,有一分半鐘他用來使自己從被強吻的餘韻中清醒過來。那誠然是一種讓人心慌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沿著脊髓神經傳遞到了大腦,讓他雙腿發軟想順著牆壁滑下去,也想挪動唇舌吻過去,還想緊緊抱著這個人。然而葉翼的吻轉瞬即逝,他什麼也沒來得及做。
剩下的半分鐘經過了如下思考,“他吻了我?他清醒著還是喝醉了?他為什麼要吻我,他是不是在試探我?試探我是否還像以前一樣是個同性戀?還是說他只是想換個口味……可是他換口味為什麼要找我?因為我是個同性戀所以能放心的試驗?他這是在耍流氓!”
葉翼對這個“耍流氓”的指責不置可否,陰影裡白玉霜看不清葉翼神色,只有他的臉部輪廓隱隱約約浮現在眼前,漆黑的眸子卻是嶄亮,像是會發光一樣,有著深沉的,危險的氣息。他忽然伸臂抱住他,緊緊將他箍在胸膛前,兩個人精瘦的胸膛撞在一處,隱隱生疼。
白玉霜想著要掙扎的。誠然被自己喜歡的人緊緊抱在懷裡是件幸福的事,但在尚未搞清楚這個人是不是喜歡自己之前,這也是一件危險的事。就像《白馬嘯西風》裡的史仲俊,他以為金銀小劍三娘子抱他的那一下是幸福來敲門,結果命運就和他開了個玩笑,死神也會敲門。
藝術源於生活,教訓就在眼前,他沒理由不掙扎。
葉翼卻暗啞著聲音叫了一聲小霜。
像是被關了電源的機器人一般,白玉霜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這一聲“小霜”裡定位,他怔怔站在那裡,身體失去了反應,只剩下靈魂追逐著那個深沉暗啞的聲音在無垠的沙漠裡行走,是個苦行僧一般,向著心中崇高的信仰堅定地走著。
“小霜,小霜……”是葉翼低沉的音調,白玉霜忽然就掉下了眼淚。
葉翼卻又放開了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柔聲說,“回去吧,宿舍要關門了。”帶著溫暖笑意的輕柔的聲音,而後他率先從那房屋的陰影中走出來。
回到宿舍的時候阿姨正準備關門,白玉霜眼尖手快,一個箭步鑽進去,阿姨在身後唸叨,“下次早點回來!”他答應一聲,蹬蹬上樓去,以為樂正繼和賀從已經睡了,輕手輕腳地開門,卻在開啟門的瞬間差點被宿舍的煙味給燻得暈過去。
賀從穿著大褲衩背心坐在椅子上,靠著桌子翹著二郎腿正在抽菸,腳邊的菸頭都快圍成一個圈,樂正繼在自己的桌子旁邊坐的筆直,眼前放著高數的課本,筆尖有一下沒一下點著課本,似乎是很煩躁。
這景象不正常。首先自校運會之後賀從和樂正繼兩哥倆的關係一直很鐵,每次他回宿舍的時候兩人都在談笑風生,其次,賀從以往不抽菸,倒不是不會抽,只是不抽。
白玉霜開了宿舍門透氣,站在門口適應了兩分鐘才走進宿舍,“怎麼了?這麼大的煙隔壁只怕要叫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