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上,並用他留在莫斯科的家人做了提醒。他悔痛不已,愚蠢地相信了特赦的許諾並叛歸了。之後就再無訊息。
蘭利管安全屋的那件小辦公室裡,馬雷克·古米尼只提出一個簡單明瞭的問題:我們最遠、最隱蔽、最難於進出的是哪個?
他那位管著房地產的同僚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們管它叫‘木屋’,遠離人跡,在瀑布區帕塞頓荒原上。”
古米尼索要了所有的詳情和照片。收到檔案三十分鐘後,他做出選擇,釋出了自己的命令。
西雅圖以東,華盛頓州的荒野上,有一片片陡峭險峻、森林密佈、到冬季就白雪皚皚的山巒,也就是所謂的北瀑布區。北瀑布區的邊緣上分為三塊區域:國家公園、採伐林、帕塞頓荒原。前二者有路可通,也有些人定居。每年公元開放時就有以千百計的遊人前往,那裡已被小路和野徑篩得千瘡百孔,前者走車,後者走人和馬。而民防員們則熟知那裡的每一吋土地。採伐林出於安全目的不對公眾開放,但它也有一套路網讓轟鳴的卡車把伐倒的樹幹拉到去鋸木廠的輸送點。這二者在隆冬季節都會關閉,因為大雪會使大部分活動都變成不可能。
二者以東,直向加拿大邊境,都是荒原。此間沒有路,有一兩條小徑,而且僅在荒原極南的哈特山口有幾所原木小屋。
冬季和夏季,荒原上野生動物橫行,充滿風險。有數的幾個木屋主人會去那裡度夏,然後關掉全套設施,鎖起房子撤回城市裡的華宅。在美國,除了北弗蒙特還可能有個人消失然後春冰消融時發現凍屍,大概就沒什麼地方的冬季如此荒遠淒涼了。
幾年前,一所偏遠小木屋待價而沽,CIA就買了下來。這是次一時衝動的購入,過後就後悔了,只有些高階官員偶爾去那裡度夏。十月,當馬雷克·古米尼問起來時,木屋處於鎖閉狀態。他不顧冬季將臨和成問題,還是要求重新開放木屋並啟動變電系統。
“你要那個的話,”不動產管理辦公室的頭子問,“幹嗎不用西雅圖的西北拘留中心。”
儘管面對的是同事,古尼米還是不得不說謊。
“這次不光是保證一位很有價值的人避開視線,也要防止他消失掉。我必須確保他自身的安全。即便最大的超級監獄裡,還是有可能要人命。”
安全屋的主管接受了這個說法。至少古米尼覺得他接受了。絕不被發現,絕無法逃脫,完全自給自足至少六個月。這些並不是他的強項。他帶了一隊人——這些人曾為加利福尼亞那恐怖的鵜鶘灣超級監獄做安全設計。
往木屋去的路幾乎無法通行。從馬札馬小鎮沿一條極簡陋的路北行,走到盡頭才十英里長。除了走空中別無他法。馬雷克·古米尼用他的授權從西雅圖以南的McChord空軍基地調來一架支奴幹直升機充當交通工具。
建築隊是從軍方工程部隊來的;原材料根據州警方的建議本地採購。每個人都謹守須知原則,而傳說是這所木屋要被改造成一座高度機密的研究中心。實際上,它是要變成一座只為一個人的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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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布斯堡緊張地轉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嚴格。邁克·馬丁被要求脫下西服換上普什圖部族的長袍。他的鬍鬚和頭髮也要抓緊時間長起來。
女管家留了下來。她對老爺的客人毫無興趣,園丁赫克託也是。留下來的第三人是安格斯,前SAS軍士,現在是福布斯老爺的地產經理,或者說代理人。有安格斯的巡視,若某個闖入者有心潛入這座宅子,那他實是不智已極。
剩下的就是“客人們”去去來來,其間只有兩位必須常駐下來。一位是Najib Qureshi,阿富汗人,過去是坎大哈的教師,得到英國庇護流亡在這裡,現為入籍公民並是切爾滕納姆國家通訊總局的一名翻譯。他被調離崗位轉到了福布斯堡。他是來做語言教師並傳授所有普什圖人應有的行為方式。他教授肢體語言,手勢,如何蹲坐,如何進食,如何走路以及祈禱時的姿勢。
另一位是Tamian·戈弗雷博士,六十五歲上下,腦後是鐵灰色的髮髻,她與安全域性(MI5)的一名高階官員結婚多年,丈夫於兩年前過世。史蒂夫·希爾選中她時,是把她當成了“自己人”,她對安全程式不陌生,嚴守須知原則,而且絲毫無意向旁人提起自己去蘇格蘭高地一事。
此外,她不需要人來告訴說她在這裡教的人將深入險地,而且她也有信心絕不因自己什麼疏漏而讓此人出差錯。她的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