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這種逞勇鬥狠的黑社會份子,在外面的仇人一定很多,如今沒有了後臺,找他翻舊帳、手段歹毒狠辣的復仇者大有人在,所以一定是別的什麼人,黑道上的人,做掉了鬥雞。

徐偉平穩定下心神,問了問老陳警察調查的情況、案件的細節。他問老陳:“你說是上個月?差不多是什麼時候?”

老陳想了想:“具體不太清楚……大概就是一直下暴雨的那幾天吧。嗯,下大雨把現場的破壞了,警察查起來挺困難的。”

徐偉平隨手調出電腦裡的日誌,上個月有雷陣雨的那幾天——就是他離開A市的那段時間,那天晚上,他去找徐有樹辭行,徐有樹奇怪的表現……當天半夜就開始下暴雨,他不知道會不會真得如此巧合,或許一切都是他多慮。

漸漸一層不安的陰霾,籠上徐偉平的心頭。

(三十一)

徐偉平給徐有樹打了電話,問他這一段時間的情況。徐有樹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著平靜、遙遠、冷淡,就象徐偉平不認識的一個人。

只有那一成不變的鄉音,還有一聲“徐哥”,才能提醒徐偉平,這是大徐,是曾經質樸熱情、憨厚友愛的大徐。徐偉平很想跟他多聊聊,就象以前在廢品收購站裡一樣,兄弟之間親親熱熱、頭碰頭、腳挨腳的聊到深夜。

可是,如今象是有什麼東西隔亙在他們中間,再親密的兄弟之間也變得疏遠了。徐偉平不知道是自己變得敏感,還是徐有樹變得憤世嫉俗,漸漸他們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徐偉平說:“大徐,等我回A市後,有時間我約你吃飯,我們一定要好好聊聊。”徐有樹回答:“行。”並無多話。

掛上電話後,徐偉平心中的不安並不能稍微緩解一點,不但是不安,再加上一陣陣的灰心沮喪。他竭力想讓徐有樹開心一點,可又覺得自己正在離徐有樹漸行漸遠,馬上連當他朋友的資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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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初晴,徐偉平換上登山鞋,帶小維進山裡看瀑布。他們順著山間小道向山裡走,一路上泉水潺潺、林間幽靜、空氣清新,宜人心脾。走了一個多小時,停下來在路邊專設給遊人休息的石頭上休息。

有人從山上下來,布衣布鞋,一派飄逸出塵的世外高人的模樣。徐偉平認識對方,是周盛客廳裡不同尋常的一位客人——明皓居士,前幾天說是要到山裡的廣濟寺裡修禪七,如今看他出關,大概是禪七修滿了吧。

對方也看到徐偉平,停下來與他問訊說話。徐偉平以前也接觸過不少修行佛法的人,有出家的,有居士,還有些只是感興趣,平日裡讀讀佛經。不過眼前的這位明皓居士還是頗讓徐偉平意外的,那天第一次在別墅的客廳裡見到他,出乎意料的年輕,樣貌清秀端莊,眉目出塵,氣質超凡脫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

當時,徐偉平與他聊了聊。知道他修道的緣由與其他人略有不同,徐偉平身邊接觸佛教的人大都是有些神秘經歷,自以為是佛教的神通,比如治好了怪病,大難不死等等,於是信佛修道。可這位年輕居士僅僅是十六歲那年生病在家休養,無所事事,在父親書房裡拿了本佛經看,看不懂,可又覺得很有意思,於是找了更多的書學習,就這樣結下佛緣,一路研修至今了。

徐偉平問他:“現在是不是都懂了?”

明皓居士微微一笑,露出少年人才有的狡黠神情,“本來就沒有什麼可懂的。”

徐偉平料不到他出塵脫俗的外表下,性情還是很活潑的,並不是想像中的戒守苦嚴的虔誠佛教徒模樣。周盛顯然認識這位明皓居士很長一段時間,彷彿很欣賞他似的,趁著兩個人這段時間都在H市,常邀他來作客,會同一幫子學律修禪的朋友,坐在一起高談闊論。可徐偉平知道周盛壓根就不信佛,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所以周盛這麼熱情的緣由大概只有兩個,要麼是該居士確實於佛學上有高明精進之處,令人高山仰止。要麼就是周盛動機不純,傾慕已久,藉此時機,意圖親近。

徐偉平今天在山上偶遇到周盛的“傾慕”物件,確屬意外。對方在問清楚徐偉平上山的意圖後,說:“昨天的雨不大,瀑布也沒有比以前漲大多少,氣勢並不壯觀。不如我們一起上山看泉飲茶。”

他的聲音清越動聽,徐偉平不由自主就被他說動,帶了小維隨他一起去看泉。一路上,他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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