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吳夢靈關心地搖搖他,“你還好吧?怎麼哭了?”
“啊?”瞳兒趕緊用手擦擦臉頰,果然都是淚水。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問著自己,卻嘆息著無法回答——原來,我已經如此愛他……
“好了,不哭了啊。你看,都快上課了。”吳夢靈說著,坐正了身子,打算上課。
“知道了。”瞳兒雖然應著,心裡卻始終零亂如初。
一上午的課,便在他的胡思亂想中宣告結束。
中午,正是教室裡最為熱鬧的時刻。同學們從食堂買回午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著天。
小毒蟬不在,瞳兒一個人不免陷入了寂寞。似乎,還是有他陪在身邊比較好嗎?他偷偷看一眼陸塵,那個小毒蟬深愛的少年正與其他同學在一起開心地說笑。
班裡,小毒蟬始終只關心他一個嗎?可他對小毒蟬,只有一份值得珍視的友情。其中沒有絕對,沒有專一,沒有依賴,可小毒蟬卻無悔地愛他,矢志不渝。
“你也是一樣吧?瞳兒……”小毒蟬的話語又在耳邊迴盪,久久無法散開。真的是一樣吧?雖然嘴上說不許我離開,而我即使離開他也不會難過,而是像現在的陸塵一樣,依然有說有笑地活著……心,居然開始疼了……
“嗖——”一把小刀忽地從窗外飛來,直取瞳兒眉心。“當”他隨手拿起一支鋼筆,將其擋下。刀雖然快,力道卻不大,顯然不是以傷人為目的。但是,那麼準的刀,又怎麼會是無意所發?顯是有人故意地試探。
“什麼人?”瞳兒一拍桌子,向視窗望去,下一秒,他卻不由得紅了臉——班裡所有的人都向他投來了驚異的目光。
“擋得不錯嘛,呵呵。昨天和‘紫羅蘭’交手的人是你吧?她拍的照片和留在你身上特殊的磁粉已經將你暴露無遺了。”一個陌生的男子忽地出現在門口,她大約二十多歲,叼著一根菸,斜靠在門框上,顯得十分不羈,“她昨天中的針雖是塗了麻藥而並非寒蟬劇毒,但能讓她連一絲察覺都沒有而中針的人除了‘蠱毒一剎’的‘冰翅鳴蟬’,我還真想不出有別人。冰翅鳴蟬最善用毒,我便派了手下的四個女徒分別在培養有毒蟲毒善的地方做保安,沒想到那麼快就有收穫了,說,冰翅鳴蟬他人在何處?”
“我不認識什麼‘冰翅鳴蟬’,”瞳兒心裡雖驚,卻也勉強控制著情緒。他伸出右手,按緊了腰間的妖芒。
“就憑你跟我鬥還不夠資格,聽說你劍法中全是鳴天羽的路子,我倒有些驚奇。他一向不收弟子,要收也絕不會收你這樣沒什麼天資的。只怕,這一套劍法是他冰翅鳴蟬所授吧?嗯?怎麼臉色變了……是被我猜中了吧?哈哈!早知道‘冰翅鳴蟬,智絕天下’,我倒要看看他教出來的徒弟怎麼樣。‘紫玉蘭’‘紫茉莉’,出來與他玩一場。”
“是!”那男子話音剛落,兩名妙齡女子便一齊出現在門口,她們二人相貌映麗,想必是昨晚那個什麼‘紫羅蘭’的師姐妹了。
“大家待在教室裡,不要亂動。”瞳兒硬著頭皮吩咐一句,拔劍走出教室。
他料想今日二人與昨晚的女子出自同門,身手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而且兩人聯手更加不易對付,當下決定先發制人——昨天領略過她們大致的刀法,而她們未見過我的招式,自己還是有勝算的。
他揮劍斜刺,中途直接變招,一記“御雨攀天”似已用盡全力,卻仍藏有變化。他連發狠招,先以劍斜削,再配以兩虛一實的“龍騰九天”,九招一氣呵成,虛實難測,很快便以劍尖挑傷了一名女子。瞳兒信心倍增,他劍芒一轉,利刃在光與影中交錯隱現,以一招“晴空驚雷”與另一式“風繞彩雲”並用,分別直取另一女子的心口和頸項。
彷彿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一柄木製的摺扇已插入了劍與人之間的空隙,生生將瞳兒的劍路挑開——那扇子觸碰到妖芒,竟未被斬斷,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出手的正是那個男子,他面無表情地說:“小鬼,敢傷我徒兒,膽子不小啊。再不說出冰翅鳴蟬的所在,你就死定了!”
“早說了,不知道!”瞳兒緊咬牙關,秀眉緊鎖。剛剛那個男人能在如此之快的兩招中完美地出手抵禦,還以一柄木扇壓制在劍側的無刃之處,化解至寒至利的劍氣。如此的人,自己差了何止三年五載的功力?但是,這種情況下……不得不拼命吧?是為了守護自己重要的東西……儘管他並不需要我的守護……
“瞳兒,你加油!”
瞳兒驚異地轉身,卻發現是陸塵衝出了教室,對著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