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縱使不愛著別人,也會被許多人愛著吧?自己的心都可因他的一句話而感到溫暖,更何況是小毒蟬?自己……永遠也比不上他的吧?
不經意間,自己……已灰了心……
“嗖——嗖——嗖”連著的三聲極不易察覺的微不可聞的聲音之中,那男子帶來的三個女子均捂住肩膀慘呼:“啊!——好……好疼!呃……”
原本美貌異常的女子,此刻都極度痛苦地緊鎖著眉頭,高聲尖叫。彷彿在承受什麼劇烈的痛苦一般,流著淚,慘呼著疼痛,令人為之動容。
那男子一時間也忘了再對瞳兒下手,勉強鎮定一下,喂三名弟子吃下止痛藥和安神的迷藥,企圖緩解她們的疼痛。
“沒用的,那是鴨嘴獸的神經毒素輔以九痛撕心草煉出的毒藥,連麻醉劑和嗎啡都不能緩解其痛感哦,”小毒蟬的聲音清晰地傳至耳邊,包括陸塵和班裡同學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深深地吃了一驚,那聲音還在繼續,“只要你帶她們離開,發誓不再來煩我,我便即刻替她們解毒。不然的話,一直等到這藥性二十四小時後過了,她們三個恐怕疼也疼死了不止一次吧?”
“我費盡千般心思才找到你的線索,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呢?她們三個不成器的女徒,死了也不可惜,用來換你,也太不值得了。”
“好!”隨著一聲破空的風聲,小毒蟬已如幻影般掠過三名女子的身邊,再看她們,雖停止了呻吟,臉上卻各多了三兩條長長的刀痕。“除去昨夜中了迷藥的‘紫羅蘭’,這三個,‘紫茉莉’、‘紫玉蘭’和‘紫水仙’都已成了醜八怪,‘紫鬟四豔’的名號大可以扔了,怎麼樣啊,餘冷秋?你這會兒可沒有辦法後悔羅!”
“只要得到你,冰翅鳴蟬的美麗又豈是她們所能比擬的?”
“聽到了沒啊?為了我,你們的主人師父不要你們了,滾吧!”小毒蟬冷笑一聲,見那三人面如死灰,含恨走遠,又對餘冷秋道,“哼,你這放【那個】盪風流的公子哥,也該嘗一下眾叛親離,孑然一身的滋味了。我告訴你,我冰翅鳴蟬可不是想得便得的到的。”
“好啊,我便先抓了你,撕開你的面具,由不得你不服我!”餘冷秋勾唇一笑,“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四年前年僅十歲便驚豔眾容的暗香魅影的孩子,如今的樣子又是如何呢?”
“我看你有沒有命看到我的臉!”小毒蟬從腳踝處抽出蟬翼刃,凌空而起,刀舞如花。
見小毒蟬出手,餘冷秋再不敢大意,他收起手中原木扇,亮出自己的本門兵刃——一把兩尺來長的精鋼摺扇。
扇緣利如刀刃,如削鐵如泥的匕首;扇面寬若鷹翼,如天衣無縫的盾牌。扇若不展,可行敲、刺、捍、挑之勢;若展開,則宜使削、斬、擋、揮之招。這兵器不光可與對手拼招勢路法,連小毒蟬用貫的毒針暗器都可硬接而不受損傷,當真了不起。
“小毒蟬,論武功你遠不如我,當年你誅盡數百高手,全憑山中地利以及蟬舞。今天我有備而來,依靠這鋼製巨扇,你養的毒蟬根本不能靠近。你贏不了我,乖乖束手就擒吧。”
“少羅嗦!”小毒蟬與他拆了數十招,見其無論攻防都難找到破綻,心中已知不妥,再加上他以毒揚名,招式上最多隻是個高手,而面眼的對手在四年前便已習成登峰造極的武功,此刻他毒術難以用上,心中怎能不急呢?
又是十餘招交手,小毒蟬已有些力不從心,他數枚銀針甩去,專挑難守的死角,逼得餘冷秋不得不展開扇面抵擋。趁這難得的空檔,小毒蟬一揮手,將一把迷煙撒入教室,同學們頓時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緊接著,小毒蟬躍至陸塵身邊,同時又甩出幾枚毒針,爭取更多的時間。“陸塵,你要自己小心,讓瞳兒帶你離開,這兒危險!瞳兒!快!”
瞳兒便立刻衝至陸塵身邊,拉著他便走。小毒蟬又重新揮刀迎了上去,瞳兒擔心至極,又如何願意離開?可是……這個叫陸塵的少年,卻是主人心中一個比生命更重要的人。小毒蟬放心地將他最珍貴的東西交給自己,到底是因為信任我……還是自認這一仗沒有勝算,而逼不得已呢?這樣想著,瞳兒心中更加煩噪不安,他不能想象,自己安心依靠的人,竟也有朝一日會無力守護自己渴望守護的東西……
他施展輕功,揹著陸塵逃出了大約兩三里路,終於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該不該回去呢?陸塵留在此處應該安全了吧?我可以回去找他……在他短暫的猶豫之時,背上卻驀地一輕——陸塵已毫不猶豫地躍下,往回奔去。
“你幹什麼?”瞳兒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