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兒,恐怕你要陪我一輩子了~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什麼嘛……一見面就說情話,先吃早餐哈……還有,你養的狗狗笨死了……我從它們身邊經過,都沒有一點反應呢。”
“那是你腳步聲大輕了嘛……”
“對了,我這兒有一粒稀有的花的種子,你拿去把它種在院子裡……別被草吃了啊。”
“聽你的……呵呵,它們誰敢吃你的東西,我就把它吃了!”吳景鳶笑著吞下一口煎得金黃的雞蛋,“嗯,真好吃。瞳兒啊……吃慣了你做的菜,要有一天你離開我的話,我一定會餓死的。”
“我說了,只要你喜歡我,我……就絕不離開你。”一字一頓,像發下的誓言,無比認真。
吳景鳶亦是無比燦爛地笑著,只要你願意,就能給我幸福……
鳴天羽也回到了家中,妻子與彩輝見了他均是萬分的驚喜。
第一次,他回家後沒有直接帶兒子出門練劍,而是靜靜凝視著妻子劉燁的臉,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縱然說不上風華絕代,卻無論如何也算個少見的美女,於情於理都絕不該受人冷落。可是,正是自己,一不小心毀了她的一生……
算來已近五年了,五年前某個夜晚,兩人初次見面到現在,自己甚至從來都未曾認真地看過她一眼。若她要求自己帶走他們的兒子,以便她能重新開始生活,自己絕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有的只會是開心與解脫。
因為,自己並不愛她。因為,自己不願毀她一生。因為,自己不願在茫茫人間多她一個包袱。
可她,卻沒有。
她只是靜靜地在這個家中等他回來,細心地撫養著他們的孩子。也許,她明白他心裡有愧。是以,只要她不開口,他不會真正離開;是以,她靜靜等待,知道他會回來。但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她愛著他嗎?只因為愛得深,才不計較自己是否被人愛著,只求自己的愛人能夠留在身邊。至少在這一點上,她與小毒蟬……是一樣的……
“你……回來了?是小毒蟬救你出來的?”劉燁怯怯地,先開了口。
“哦,不。是抓走我的人,把我放了。”鳴天羽的聲音很溫柔,與原先冷淡的寥寥數字相比,已是大相徑庭,不免令劉燁有幾分受寵若驚的喜悅。
“那……你弟弟他,還好嗎?”
“唉……他可不太好。這會兒,估計心裡還是疼的呢……嗯?劉燁……你的臉色怎麼變的這麼差?出了什麼事嗎?”鳴天羽走到妻子身邊,頗有些不知所措地輕輕探探她的額頭,嘴裡嘀咕,“奇怪……沒發燒啊……”
“天羽”,劉燁伸出手來,將丈夫的手緊緊握住,“我……犯了一個錯誤……你會不會怪我啊?”她偷偷抬眼,瞧見鳴天羽臉色無恙,甚至是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暖,聲音也哽咽起來,“你被抓走後,曾有個叫吳景鳶的男人來找我……要我幫他對小毒蟬隱瞞些東西並提供一些有誤的情報……說這樣,就保你平安無事。……我就照做了……”
鳴天羽望著妻子承認錯誤時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竟是驀地一軟。剎那之間湧上心頭的畫面,竟是多年之前的弟弟,手中捧著死去的小鳥哭泣的場景。
那天……他毒術初成,卻捧著一隻死去的小鳥跑到自己身前,哭著說:“明明餵它吃了解藥啊……怎麼還是死了呢?哥,我是不是毒配錯了?”
聽了他的話,我才知道這小傢伙是用那鳥兒練習毒術了。我接過死鳥,只一眼便不由得笑了起來——毒針沒入小鳥胸口數寸,穿心而過。即使解了毒,它又哪裡還有命在?只是弟弟還不懂這些,只道自己學藝不精,害死了這可憐的小東西,一味地握著我的手哭泣。他,還只是個孩子呢……
當年被弟弟握住的手,此刻卻在另一雙素掌之中。而此刻的妻子,也正如當年的蟬兒,嚶嚶啜泣。
鳴天羽將妻子摟在懷中,柔聲道:“他受傷,跟你沒有關係,你沒錯,我不會怪你。真的,不是你的錯,你沒錯……”
劉燁也就是鳴天羽溫暖胸膛靠著,閉了雙眼,什麼話也不說,彷彿能依在丈夫懷中便已經足夠。
這輩子,還從未如此幸福過……
早上,天已經大亮了。
吳夢靈坐在座位上讀著書,心裡卻頗有些不在狀態——學校已經開始上課好幾天了,可自己身旁的位置卻一直是空的。不光如此,陸塵與陸鳴暗的位置也空了下來……
雖然,煤體新聞中都沒有錄影和照片資料,但報紙上對前不久發生的毒煙事件都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