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貝利亞一直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我猜想路西法對薩麥爾感情也許是不能簡單概括的情況,又或者貝利亞不敢說。
“好吧,現在我很無聊,胸口很痛又睡不著,你能幫我找點有趣的事嗎?”我無奈道。
“這你可找對人了。”貝利亞眉飛色舞起來。看樣子我不再提他為難的問題,讓他可鬆了一口氣。
貝利亞出去了一會兒,就夾著一個棋盤進來了。
我其實覺得下棋很悶,但是傷口一有大動作就痛的很了,沒有別的選擇。還好貝利亞不時和我聊些有趣的閒話,總算沒讓我第一天就鬱悶死了。
臥床的日子很難熬,而且非常寂寞。路西法的意思是我沒恢復記憶之前他沒必要來,安士白則是因為我看見他那個肉麻的樣子就煩,不讓他來。於是來我房間會說話的人只有貝利亞了。現在我每天就是聽貝利亞說一些沒營養的話題,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直接瘋掉,我必須找一個轉機。
“你去找路西法過來,我昨晚好像夢見了薩麥爾的一些事。”我對著貝利亞佯裝嚴肅這麼一說,貝利亞立刻就衝出去了。
我仔細梳理了一下自己關於薩麥爾所有的夢,發現有點價值能拿出來說的事還真沒有。
第一次,薩麥爾小時候坑別的小孩玩,這種事路西法好意思聽我都不好意思說。第二次,耶穌對路西法說的那個驚天預言。這件事是薩麥爾偷聽到的,不好直接說出來,說不定還會踩到路西法某些痛腳,到時候一怒把我滅了,哭都沒地方哭去。第三次更別提了,薩麥爾行刑的時候看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他們倆的小秘密,說了也沒啥可信度。
只能我自己連蒙帶猜了。我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就沒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路西法來的很快。一看見他,我本來已經打好的腹稿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說話直打顫。
“你想起來了?”路西法走到我面前,探究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的眼睛裡出現了地獄之王永遠不會出現的情感——一點恐懼。
“不完全。”我畏畏縮縮的說。“大概只是一點。”
“是什麼?”路西法坐到床邊,雙手撐在了我的兩側,極其有壓迫感的逼問我。
“我記得你穿著一件很暴露的水藍短褂,手上還繫了很多絲絹和我在一起,好像是我叫你穿的。”
從路西法平時的為人看來,加上他在天界的崇高地位,我認為路西法不應該會穿著這樣品味的衣服在太多人面前出現。再以我看到的薩麥爾小時候的頑劣,這樣胡鬧的人只能是當時作為路西法戀人的他。而且我記得在地獄宴會上把另外一件異曲同工的衣服穿出來的時候,貝利亞等人懷念它的表情非常久遠,我猜測路西法在薩麥爾消失之後,就再沒穿過這種衣服了。
“你一向只對這些惡作劇上心。”路西法霎時溫柔了下來,彷彿想念到了什麼美好的往事。
看來我猜對了也賭對了,路西法想起的是甜蜜的往事,他的心情很好,我的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了。
“我還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努力在路西法面前做出凝重的模樣。“我除了給自己留下了葡萄藤和毒棘,還有一份我最重要的靈魂放在三界之門!”
嗤啦……
路西法撕裂了他手下的被褥,我嚇得脖頸一縮,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的表情。
我應該沒露出什麼端倪吧?路西法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嚇人……
路西法現在的表情比在人界強迫我的那一晚還要讓人心驚。那一晚是猶如實質的寒冬般的冷酷。而現在,他把那滔天的怒意都忍在心裡。黑沉沉的眸子就像永遠群星閃耀的夜空突然熄滅了,未知的宇宙更讓人產生巨大的恐懼。
“嚇到你了。”路西法突然鬆開手,輕輕撫摸著那道被他絞碎的裂口。“既然如此,那我們儘早去把它拿回來吧。”
我啞然的看著他,根本不敢說我編的剩下的鬼話。
路西法喊來僕役,給我換了一床新的被褥。
“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就去吧,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眼看路西法就要離開,我不管怎樣也要把剩下的話說完,否則明天去了三界之門,露餡了一樣要倒黴。
“只能我和安士白去。”我憋著一口氣說。
世界突然變得寂靜了,路西法維持著快要出門的姿勢,背對著我一動不動。
我真是被嚇慘了,偏偏身體又動不了,只能驚恐的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