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她唱的是一首中國的有關坐在高高的麥堆上聽媽媽講過去的故事的歌。她說她原先被分在深圳。她去深圳的機場等她行李的時候就唱了這歌,當時她滿懷對新生活的期望。後來卻被深圳那邊趕回了南京。她說,站在這裡,感覺才好。一想起小敏這件往事,便又讓我想起艾月。這兩個女人都有在億萬觀眾面前表演的慾望。我暗暗地對自己說,這樣的女人,總是不能只屬於一兩個男人,不然對其他男人不公平。

最後,老龍請小敏共舞一曲。這天的老龍讓人感覺很穩重。雖然,他說,前一個月,他去北京出差,在黃昏和小敏一起坐在北大的草坪上的感覺很讓他感懷和動情。小敏跳舞的時候給人感覺很輕盈,就如一隻有細長雙腿的鳥,有清水滑過的感覺。我以前摟著她跳的時候也這麼想過。她在南京的時候一直寄宿在南大的女研究生宿舍。她和我一樣留戀南京大學並居住在那裡。

有一次深夜後我騎腳踏車帶她回南大。她坐在我後面,那天由於我和老龍仗著和她熟悉以玩笑的方式提及了她的過去和那個虛幻的婚禮,她一改往日假裝無所謂的樣子,一陣無法抑制的痛哭,我們賠了很多不是請她吃飯跳舞也依然沒用。所以那天她一直在為她自己或者社會如何對她,而非常痛苦。小敏說:“老魚,如果我們有一天,完全離開了南大,不再理會這鬼地方,是不是就在那天,我們就真正地長大了?”

我說:“肯定。”

小敏說:“真正遠離了母校,我們才能成熟?”

我說:“應該是吧。”

小敏說:“我這些時候會做一個相同的惡夢,夢見人們被雷追著四散而逃,世界成了一陣陣的轟鳴或轟鳴的迴音,只是最近沒有以前做的頻繁了。”

我說:“大鬍子張林則老做一個類似老片子裡鬼子進村的夢,他像老鍾叔一樣在大槐樹下敲鐘,人們聽到後四散而逃。這不就是你們的心靈創傷呀?”

她說:“老魚,你也有。”

然後她又說:“以後,等我們都離開南大,你還會記得我的過去嗎?”我說:“肯定。”

小敏說:“要是一年前,我以為我要離開南大,去很遠的地方,命都會死掉半條。現在,我已不這麼想了。”

我說:“你會去屬於你的遠方的。”

她這才有點笑意了,說:“真的嗎?”

我說:“真的。現在,你是我認識的最吸引人最有名的朋友呀。一想起你的故事,我踩這破永久牌車的勁都大了不少。”

2

一個寒冷的夜裡,老龍帶了一個女人來。那時侯,他已開始騎一輛日本摩托太子王,是另一個同事轉賣給他的。老龍還計劃在明年再買一輛桑塔那,其實那時他賺的錢已買得起。他賣電腦比我厲害多了。大家都說他用他勾女人的方法勾他的客戶。他女人多所以客戶也多,對女人可以甜言蜜語、花言巧語,對客戶也可以呀。

老龍那年還當上了全聯想公司的銷售標兵。獎品是一部偽劣產品,本公司的準386電腦。我們賣這玩意的時候把它吹成出口轉內銷的可以超越世界名品的中國電腦絕唱。老龍一個人一年就能賣兩百臺。那時就是總公司的大老闆聽說他喜歡玩女人,也只是說了句,不愛玩如何能愛工作?老龍說他不能像我一樣騎腳踏車拎大哥大。他那樣會感覺到那是人生最大的痛苦。那時刻,會讓他覺得沒臉見他的客戶們,失去標兵的信心。他們幫他買了那麼多劣質的本公司電腦(那時的聯想電腦還是又貴、質量又差,不同於今天)。他還說,他也不想和公司另一個也是南大畢業的男哥們一樣,睡了女人第二天就請人家吃一碗餛飩。

他說,那哥們現在在南京阿亂裡面的外號就叫“一碗餛飩”,名揚秦淮河兩岸。而我則不僅要帶她們吃大餐,還要帶她們飆車,讓她們知道我老龍正在和時間和金錢賽跑。老龍摸了摸自己開始禿髮的前額說:“除了是一部愛情機器,我還是一部賺錢機器呀。”

我則說:“你是性愛機器,和愛情機器差大了。你對壞女人就像去秋收。”

老龍說:“我收穫了啥?愛情的感覺。真的。”

骯髒的愛情,充滿著另一種感覺。

這次,面前的那個女人似乎年紀不小,看上去臉上充滿了滄桑感。不過,在黑暗裡,看起來長得還算讓人舒服。他們就在我對面的床上。匆忙地脫衣服,接吻。那脫衣服的聲音給人感覺就像在撕紙。這讓我想起詩人大哥偉地寫過這樣的詩:“我的生活是撕紙然後是在紙上面午睡最後是和紙一起焚燒。”這次,老龍沒有急著“入港。”他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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