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明日則去藏香堂取畫。
事畢,蒼石留了南生吃飯,席間蒼石問道:“聽說賢弟同呂抑揚見過面?還親自為他煮茶?”
“兄訊息當真靈通。”
“還不是你我親近,少才才不肯告訴我,我同你相交數年,都未見你點茶技法,你同呂抑揚只是第二次見面,就如此上心,愚兄難免有些妒忌。”
南生輕咳一聲,道:“明日小弟就親自伺候。”
“說說罷了,你事情多,我可不敢拖著你喝茶,吃過了飯,還有事?”
“嗯,去見一見那呂抑揚。”
蒼石訝然,“你們……”南生是個冷硬的人,為留洋前在南家深居簡出,歸國後也異常低調,除了上層名流不得不打交道外,蒼石還未見他主動與人交好,莫非這呂抑揚又是另外一個博倫?
“關係還好。”南生擦了嘴,道:“不要想歪才是。”
蒼石若有所指地笑道:“呂抑揚這刺頭,碰上你這樣溫吞的人,可真是刺在了棉花上。”
南生聳聳肩,嘀咕道:“兄長莫以為棉花不疼。”
蒼石大笑。
……
呂抑揚住在馬當路的公寓,對面則是李氏兄弟的大宅,在金碧輝輝煌的宅院映襯下,呂抑揚所居住的兩層小樓顯得異常逼仄破舊。南生嘖嘖嘴,看來呂抑揚也是一個摳門的主,住得如此憋屈。
“這位先生,稍等。”門房遞了名片進去,不久便匆匆跑來替南生拉開車門,諂媚地道:“先生請進。”
南生一腳踏出來,他穿得不甚起眼,依舊是淺藍色的衫子,但滬上能開的上汽車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門房自然不敢怠慢,在前引路:“呂先生在樓上,這位先生請慢走,請這邊走。”南生邊走邊觀,房子外貌是不起眼的,但內部卻很別緻,傢俱都是明款,擺的疏落有致,似是好漆器,器具俱是平遙推光。
門房引至樓梯下就不在往上走,輕聲道:“上樓左手邊第一間。”
“多謝。”
南生拾階而上,然後擰開了門把手,只聽吱呀一聲響,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