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才好看,你要我捅一捅,這一疼吧就皺眉了……”話音未落,南生便乾脆利落地將他翻了過來,壓在身下,狠狠地道:“怎麼告誡你的?讓你別打這個主意——”
“想想還不行麼?”
“想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呂抑揚和南生纏綿了一整夜,天漸亮的時候,南生才抽出空來問呂抑揚,“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呂抑揚長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命啊,忽然跌了一跤就想來了。”
南生狐疑的看著他,呂抑揚也堅定地看著他,許久之後,南生放棄了,攬住呂抑揚道:“不管你是怎麼想起來的,想起來就好。”
呂抑揚在南生懷裡嘟嘟囔囔地,一個勁地說老子為你吃了多少苦啊,你怎麼才來啊,惹的南生心裡也難受,一個勁的拍著他的後背說好話。
實際上,呂抑揚實在是有難言之隱,憋得慌。
徐再遠自打被南生一拳打出來之後就無時無刻不在注意對門的動靜,他也不是蠢蛋,當然料得到南生肯定會帶著呂抑揚遠走高飛,所以出門買了一大堆饅頭,在家守株待兔,終於有一天給他碰到了好機會。
呂抑揚拿著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徐再遠忽然竄了出來,呂抑揚當下吃了一驚,雖然每日裡他總嚷嚷著要去找徐再遠,可徐再遠真的出現在身邊的時候,呂抑揚也沒有覺得自己成災的相思得到了寬慰,反倒在心裡嫌棄徐再遠不修邊幅,鬍子把下巴都遮沒了——饒是這樣,呂抑揚還是被徐再遠拐走了。
過程不復雜,徐再遠只是淚眼茫茫地看著呂抑揚,說了句跟我來,然後呂抑揚就跟中邪了一樣,真的跟著徐再遠進了屋,徐再遠把呂抑揚安置在了堂屋裡,然後自己跳牆出去鎖了門又跳回來坐在堂屋裡捂著呂抑揚的嘴,手腳乾淨的像個綁匪。
待到南生髮現呂抑揚不在,氣憤交加之下竟然忘了跳牆進去核實一下,徐再遠帶著呂抑揚啃了三天的饅頭,然後確定南生走了之後,跟難民似的一路向南而來,直到到了廣西,徐再遠都還是惶惶不可終日。
呂抑揚倒比他輕鬆的多,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把徐再遠跟下人似的支使的團團轉,而徐再遠則是一臉的甘之若飴,就連呂抑揚給他的冷臉子,他都覺得是上天賜予的一道獨特風景。
呂抑揚心裡總覺得不是個味,越來越懷疑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徐再遠,別的雖然沒記住,但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很不檢點,跟個下人眉來眼去搞在一起,這個下人就是名叫徐再遠的,兩人不僅經歷了月下訴衷腸,花前立誓言的浪漫往事,還以互相鬥毆為樂,沒事就在床榻上交鋒,但有些異樣的是,徐再遠他不是這個性格啊!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脫件外套他連褲衩都扒了,呂抑揚思索了很久,他覺得他好像對徐再遠提不起一絲興致的。
兩人就這麼湊合著過著,徐再遠是一介文人,除了畫畫什麼都不濟,出去買個菜連帳都算不來,相比之下呂抑揚還好點,帶著徐再遠在山裡開了幾塊地,砍了竹子請當地人來建房子,去河裡抓個螃蟹抓個蝦就這麼有一頓沒一頓的混。
呂抑揚覺得,這日子也過得太緊巴了點——恰逢借了幾鬥米還不起,呂抑揚就挑了個債主過壽的日子上門去,畫了副畫來討債主開心,所幸債主是個有文化的鄉紳,見呂抑揚的畫畫得極好,就裱了掛在廳堂裡,不想被串門子的縣長一眼看中,取回去掛在客廳裡,又被串門子的軍長看到,取回去掛在客廳裡,又被串門子的司令看到,取回去掛在自己姨太的閨房裡,所以,串門子的南生自然沒看到。
這下,呂抑揚算是出了名,幹起了賣畫的生涯,不過多數時候還是徐再遠代筆,所以世人也實在拿捏不準他的畫到底好不好,就只能說高人少畫,多有人仿。
而真正的也想起來的,也不過是那麼一瞬。
呂抑揚對徐再遠談不上日久生情,但畢竟兩人久居山中,除了想法設法果腹之外,茫茫長夜真是無聊至極。於是到了實在無聊的時候,兩人就尋思著做點什麼來排遣無聊了,只是窮的連燈油都沒有,就別提搞什麼文化活動了。
結果顯而易見,兩人在某個陰雨潺潺的深夜赤、裸相見了。
呂抑揚在撲倒徐再遠的時候,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牴觸感,他默默翻了下來,躺在一邊,很深沉地問徐再遠:“我倆真的相愛過嗎?”
徐再遠捂著臉,誠心實意地道:“你怎麼能懷疑這個?”他心中苦的緊,一介畫家貧瘠成這樣也就算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