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呂抑揚在一起,他寧願甘守潦倒困苦,但呂抑揚怎麼到現在還在搖擺心思呢?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惦記的那個人,好像不是你!”
“怎麼能不是我!”徐再遠霍然而起,掰著指頭算起來,某年某月某日在某處相逢,某年某月某日在某處一同作畫,某年某月某日在某處一起拍照,某年某月某日在某處共餐……
呂抑揚縱然聽得有些暈乎,但腦子依舊轉的快,不冷不熱地道:“我那張仿石濤的高價畫你藏在哪裡?”
“藏在哪裡?”徐再遠怒極反笑,他盯著躺在床上的呂抑揚,恨意昭昭地道:“我明白了,你還是忘不了南生!”
南生?
倏然,一張臉從回憶深處脫了出來,像是逆流而上游到了自己身邊,帶著溼漉漉的久違氣息浮現在了眼前,那流轉生情的鳳目,那高挺的鼻,那微微上翹的嘴角,以及肩寬腰細的身材和面板的觸感洶湧而來,湮滅了呂抑揚的呼吸。
呂抑揚心中一緊,窒息了。
所有的一切在一瞬之間蜂擁而至,鮮活的記憶像是在寬廣的大熒幕上映,一樁樁一幕幕,生動非常。
然後,呂抑揚覺得自己再這麼和徐再遠一起吃了睡睡了吃的就有點問題了。第二天,呂抑揚冒雨上山,放了些竹子下來,和徐再遠一起又搭了間房,然後打發徐再遠去那房睡,但話也得說清,所以呂抑揚破天荒地煮了一碗乾飯,在徐再遠吃的正開心的時候說:“我想起來了,我惦記的人是南生,不是你——”徐再遠聞言差點噎死在飯桌前,再看看那碗白飯,食不下咽了。
徐再遠喜歡呂抑揚實際是沒有任何目的性的,他沒想過要把呂抑揚拐到床上去為所欲為,只要呂抑揚能在他身邊,不跟南生搞到一起,那麼徐再遠就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反之就認為生無可戀。
這是一種自我獻祭式的崇拜——徐再遠這麼定義他對呂抑揚的感情。
所以,呂抑揚讓他幹嘛,他就幹嘛,屁都不放一個。本以為,下半生就這麼愉快地過了,可是偏生他又想起了一切。
徐再遠看著呂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