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
犬芒痛得馬臉扭曲成了驢臉,卻光棍悍惡:“三百年!”
槐真知他意思,是說這一場比試只夠承諾三百年,換言之,也是下了三百年後再斗的戰書,當下點頭答應,卻道:“你若是敢動他,我自有法子叫你後悔。”
另兩個鬼卒哆哆嗦嗦的打著擺子過來想抬起犬芒,槐真微微一笑,陰柔的聲音如蛇信輕吐:“爬出去。”
犬芒罵罵咧咧的狼狽爬走,槐真看著他身後留下的血跡,冷哼一聲,何若起滿身凌|虐|蹂|躪後的痕跡,勉力仰頭看向槐真,眸中盡是無限的尊崇敬慕,槐真溫言道:“今日之事,你都忘記是最好,明白嗎?”
何若起一怔,咬了咬唇,卻恭順的點了點頭。
槐真微笑著讚道:“你很懂事,睡吧。”
手指輕彈出一記柔和光芒,何若起闔眼陷入沉睡。
槐真走到石床邊,季復生兀自清醒著,雙眸瞬也不瞬的凝視他,卻毫無一絲情緒流露。
槐真低嘆一聲,取出一隻黑石藥瓶,傾出幾滴藥汁倒入季復生的肩下血洞,手指若白蓮之瓣,輕撫過慢慢癒合的傷口:“復生,你不記得我了是不是?”
“你回來好不好?就算天誅,我也不會再放棄……我舍不下你。”
此刻槐真真情流露,聲音不曾加以掩飾,沙沙的風華馥郁,他抬手摘去面紗,一束銀髮落到季復生的身上,一泓月華般清亮的流淌,紫眸含煙如醉,深深看進了季復生的眼睛。
那雙眼瑰紅深邃,瞳孔更似透著漆黑的星芒,卻全然的沉靜而冷漠。
槐真撥出一口氣,似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涼哀嘆,親了親他的額,季復生輕輕一顫,卻沒有明顯的抗拒,只是垂下了睫毛,槐真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