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了許多,神色有些微的恍惚。想來不管什麼樣的人,每天不間斷的接受這種刑罰,被治癒,然後再次開始,永無止歇……都會有崩潰的一天吧。
“啊,我真不知道你究竟在堅持什麼,只需要你哭一哭,哀求一下而已,有這麼難嗎?識時務者為俊傑啊,硬撐什麼呢?”大蛇兜說道。
那個人只是習慣性的抬起頭來對著這邊笑了一下,但是顯然已經精疲力竭。很快就垂下頭去了,顯然已經體力不支。
“啊,你真奇怪啊,當時你自己不是也說了嗎?他根本就不在意你,你何必又在他面前保持這樣的形象,你怎麼做都好,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啊,而且,他也不在乎什麼宇智波家族的榮譽吧。”大蛇兜說著,看著那個人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大蛇兜用蛇尾抬起他的下巴,在他耳邊低笑著說道:“你笑什麼呢?我真不明白,你難道還以為他會在意你是笑還是哭嗎?你痛苦與否,與他又有何干呢?”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不是嗎?你說,如果他知道你殺了水戶和轉寢,是不是根本不會原諒你,是不是……會親自把你交給木葉審判呢?”
那個人臉上的笑容,就那樣漸漸消失了。
“你說啊,你知道的不是嗎?”大蛇兜繼續說道:“在道義和情感之間,你永遠是被放棄的那一個啊,開始是為了道義,後來呢?即使不用承擔道義,他對你也毫無眷念吧,不是嗎?”
那雙本來有些微失神的雙眼忽然閃過一些的情緒,悲哀,傷心或者絕望?這種情緒為那疲憊的黑色眼睛帶來一些光彩,那淺淺的光彩卻刺得人心痛。
“啊,被遺棄的人。”
“就像你在戰場上說的,他從未考慮過你的感受,不是嗎?你視他為最寶貴的,為了他不惜背叛整個世界,你拋棄朋友拋棄舒適的生活,然後呢?他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他是木葉的宇智波鼬,解除了穢土轉生,就對世界毫無眷念了。”
“他不記得你了啊。多麼可惡的人啊,不是嗎?你就為了這種人堅持不肯跟我們合作?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還記得嗎?你怎麼懇求他都不肯留下,你幫助他一起解除的穢土,他走的時候是不是很輕鬆。”
那個人的眼睛轉向這邊,直視著正在觀望的兩人,眼神中有那麼濃烈的痛楚,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露出笑容,緊緊抿著唇。
可以傷害一個人,殺死一個人的,不僅僅是刀劍。
“啊,是的,你所付出的一切,那個人根本就不要啊,你在堅持什麼呢?跟我們在一起,不好嗎?起碼,不會有人這樣對你啊,想想吧,一直拋棄你的人是誰啊。”
蠱惑的聲音,極度疲勞的精神,殘破的肢體,漸漸黯淡的眼神,緊抿的青白雙唇。
影像就這樣漸漸淡去。
“火影他們遇襲了。情況好像不太妙。”鼬忽然開口說道。
阿飛沉默了一下,答道:“烏鴉傳回的嗎?那怎麼辦?”阿飛知道繼續追下去,可能可以早點救下佐助,但敵人的目標很顯然就是火影,佐助只是一個誘餌,就是要引火影出村,又拖住鼬,可是問題是……真的放著佐助不管嗎……他一直神志清醒,在這樣的心理攻擊下,如果現在放棄他……
阿飛不由自主的看向鼬。
作者有話要說:唔……結束了,如果讓大家不舒服了的話……給跪了,嚶嚶嚶嚶嚶,最近奇怪的東西看多了吧……遠目。
我寫這一章的清晨,做了噩夢,被追殺謀殺,不知道是不是被鼬哥……
☆、鼬的選擇(3)
香磷帶著大蛇兜,還有大和,以及那個中年男忍者——雷之國的達魯伊,在最後的陷阱處等著。
“火影那邊已經中了埋伏,我們只要能拖住宇智波鼬和十尾就好。”達魯伊說道。
香磷沒應聲。
“不過這小子到底有沒有用,我可是聽說他當年是他哥哥的棄子。”那個中年男忍者達魯伊又說道。
蕁擔憂的看著佐助,對方被用忍者繩索牢牢的反捆著雙臂高高的吊在樹幹上——其實不捆住他,他也跑不了了,四肢全部折斷,而且連日來不間斷的刑罰早已讓他精力憔悴,現在即使是在被折磨的時候,他也不像之前反映劇烈了——那是身體極端疲勞的表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風蒼蒼茫茫的吹過,樹葉悉悉索索作響,這裡安靜的像是被世界遺忘了一般,沒有任何人來襲的跡象。
蕁忽然覺得被綁吊在那裡的那個清瘦的人影,很淒涼的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