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你!本性難改!”一向涵養極好的沈浪顯然動了怒。

“什麼本性?本公子就這樣了!”王憐花的脾氣也上來了,“沈浪你少假惺惺的跟我假道學說殘忍,你吃它的肉,我喝它的血,有什麼區別了?這是沙漠!與其放光了血再放到火上烤,多喝它口血,我們就能多撐一會兒!”

沈浪語塞,他自幼流浪江湖,自是常常抓些飛鳥走獸充飢,王憐花說的並沒有錯,尋常烤來吃也要先放光了血,此刻只不過是放血放進了他的肚子裡,先別說這是在滴水如金的沙漠裡,就算在平時,也不能完全說是他錯,可是……

“我就是見不得這樣!”沈浪一把擰斷鷹脖,摜在地上,腳下黃沙頓時一片暗紅,活血很快流盡,只留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王憐花一滯,皺了皺眉,心知這事多說無益。長長地吸了口氣,慢慢撥出,默不作聲的平了心氣,決定轉移下注意力。拭了下嘴角的殘血,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竹筒,微微一擰,從裡面取出一張捲起來的字條,放在手中展開。

沈浪動了動唇,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輕嘆一聲,也收回心思,把目光落在字條上。

還好竹筒封的嚴密,字條上並未浸到血跡。字條上只有十個字:“送君一壺水,願君早來會。”

兩人心裡俱是一震,看向地上的水囊。

剛才一瞬,鷹襲來得極快,若不是王憐花眼饞鷹血解渴而硬生生攔住沈浪當空一劍,又在騰身抓鷹的時候眼尖看到了鷹爪上居然還綁著水囊,誰也想不到飛在高空的鷹身上還會攜著救命的水。

若是沈浪一劍刺實,就算萬幸沒有刺破水囊,從那麼高的地方摔落下來,水囊也定會破裂,再看到字條的時候,這兩人怕是非氣死不可。水灑了當然就喝不到了,但字條只要不被絞個粉碎,就算是裝字條的竹筒有所損傷,字總還是能看得清的。如此攻心之計,當真是將人的心理算計的環環相扣,歹毒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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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麼想來,那這水裡也就不會有毒,否則,要叫他們眼睜睜的看到水而喝不到的攻心之策便落了下乘。

想雖是這麼想,王憐花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拾起水囊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又小心的喝了一小口,舌尖試探著一轉,這才往沈浪面前一遞:“水沒問題。半邊天這下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白送了我們一壺水。”

沈浪略一遲疑,短短一個時辰內的心緒變化,幾乎要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他能猜到半邊天的想法,自己的心境情緒,卻複雜的說不上來。這些感覺彷彿很久之前他有過,可又像是極其陌生遙遠。一顆玲瓏七竅心,隱隱約約想通了某些事情,卻又下意識的立刻壓下,不敢去細想。

王憐花見沈浪面色複雜,嘆了口氣:“唉!這時候,我們誰也不能倒下去!”目前他們都已到了強弩之末,唯有合二人之力,或許還能對半邊天造成些許威懾。

王憐花這次更沒說錯,沈浪默默的接過水囊,飲了一口,一線清洌,直入喉管。似乎是喉嚨潤澤了的關係,一口水下去,沉默了許久的沈浪拎起地上的死鷹,終於開口:“你先歇會兒,能吃了我再叫你。”

沈浪既然避而不談,王憐花此時也極有分寸的也不再糾纏。老實不客氣的靠著沙丘矮身坐下,兩條腿在身前伸直,正好伸到陰影的邊緣。

洛陽公子驚才豔豔,惟獨對這灶間的事兒是一竅不通,別說把生肉烤熟,就算要他升起堆火估計也會困難的很,更別提這裡還是沙漠。這火怎麼生,也只有沈浪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筒子說沈大俠的進度太快了,先不說王大公子所向無敵滴丰姿,人家那倆人是有深厚滴基礎滴咩,才不是剛認識就親的咧~沈大俠表示從不輕佻~沈公子有點受傷迷茫,憐花童鞋表示真的只是被太陽晃花了眼而已向著3。5w衝刺~

☆、目的

王憐花這一天累極,一坐下合上眼,便沉沉睡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天邊雲霞如沒有溫度的熊熊烈火,絢麗的叫人心驚。

原本綁在枯樹上遮陽的外衣正蓋在王憐花身上,枯樹枝已化作一堆真正的烈火,暖烘烘的火舌閃著格外可愛的光,一下一下舔著串在長劍上的兩頭鷹。鷹已經去了毛,嫩紅色的鷹肉上肌理清晰,覆著一層淡淡的油光。

“你倒會挑時辰睡,正好差不多能吃。”沈浪盤腿坐在火邊,熟練的翻轉手裡的鷹肉,頭也沒抬。

“兩頭?還有一個回來找你報仇了?”王憐花覺得有點涼,把外衣倒轉,披到身上,卻懶得起身,往火堆邊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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