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們隱藏在歷史中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的情誼,被那戰火紛飛的時代銷燬的過去。
清朗霸道,哪怕在戰場中也遊刃有餘的男人,在面對扉間質問的時候,破天荒的露出狼狽,簡直像是剝了殼的刺蝟,連著鮮血的露出粉嫩傷口。
淒涼的笑聲伴隨著瘋狂,宇智波非魚接近於纏鬥的捂著心口那處符文,成為人,成為活人,也就有了活人的弱點,心臟永遠是提供著能量的部分,所以他需要保護這裡,而不是像他們一樣悍不畏死的成為活屍,只是現在都沒有意義。
放下擋住臉部的手掌,露出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宇智波非魚的眼神有些難以言喻,神情卻偏偏似是夾了一絲期待,以及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迷茫。
“扉間,你為什麼要死?”
這句乾巴巴的話讓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是精神一凜,率先想起什麼的是柱間,他記得扉間在非魚似乎把自己關在實驗室的瘋狂,雖然在半年之後出現用創造忍術的藉口把他堵了回去,但是穢土轉生這個術法可是那個時候才研究出來的,難道他想讓非魚復活嗎?現在想想穢土轉生的原理,真是怎麼看都接近於復活術,也許是因為人力比不上上蒼,只能作為一個忍術出現,而不是活神。
扉間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還是說你已經察覺到了非魚的意圖,你卻沒有阻止反而幫了他一把?
柱間的眼神就這麼落在扉間悲傷,對於自家兄弟起了懷疑也沒什麼,如果沒有現在這個亂糟糟的事,恐怕扉間想做什麼,他舉雙手雙腳支援,只是若是引起現在這個結果,那即使是扉間,他恐怕也會事後罵一頓,胡來不是這麼來的。
“該死就死了。”
扉間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更像是沒懂這句話下的隱意。
聽這倆人對話聽的心煩的斑從來沒有這麼煩過宇智波家的欲言又止的特性,想說就說,別這麼拖拖拉拉,好懸沒吼出來,要不是被眼疾手快的柱間捂住嘴,他憤怒的咬了嘴裡這個粗手指一口,戰後單挑!
“它害死了你,也害死了我所有朋友,我為什麼不能毀了木葉?”
“因為那是我們的願望,所以你不可以毀了它。”
“是,因為你們的願望我才讓那個村子出現,然後他們把我的朋友一個個奪走,原本以為和平了,你們就能夠活的長長久久,我在下面也呆的安心了。”
單腿落在巖柱一側,右腿支起,手臂順著搭上膝蓋,長刀被隨便扔到一邊,左手的軍團扇更是無所事事的扇出一陣陣清風,倒是做了它的本職工作了。
瞬間戰場變的有些莫名其妙,這種哄小孩子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每個人心裡都冒出這句話,突然的!
黑紅的眼睛向上翻轉,透過額前的劉海直直盯著扉間的眼睛,一字一句透出滔天怒氣,伴隨著幾聲冷笑。
“憑什麼我最好的友人為了木葉決裂,憑什麼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苟且偷生五十載,憑什麼我的愛人為了木葉早死,建立木葉的初衷是想守護你們,如果木葉成立之後卻是以你們的生命作為祭奠,那還不如在當初就阻止你們。”
死亡一場,更似大夢浮生,在黑暗的記憶之中沉淪,過去的軟弱無力,與野狗搶食,無止盡的訓練殘殺,戰場上的無情,鮮血的顏色密佈的童年,之後在黑暗中透出的色彩是多麼寶貴,哪怕再死亡的回憶中只是懲罰他也小心翼翼的珍惜,連觸碰都透出笑容。
只是為什麼?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你們壽終正寢的墓碑,而是早亡的訊息,那一瞬間的痛苦幾乎擊暈了他,要知道在死亡的懲罰中,他就是靠著美好的幻想撐過來的,幻想著斑和柱間即使變成小老頭也互相打打鬧鬧,幻想著扉間頭疼的看著他們卻能夠找到朋友安靜下棋,幻想著和平是多麼美好。
醒來之後一切幻想期待都不存在了,哪怕這個復活也只是想去你們墓前見證你們的幸福,見證他用生命守護的人能夠有一個安穩的世界,但要是發現這份付出毫無意義怎麼辦?
宇智波非魚瘋了,不能帶來幸福的和平,到底算什麼?和平之後反而奪走他生命中的一切的世界算什麼?毀了才好!
“呵呵呵……哈哈哈哈…………”
狂肆的大笑響徹整個詭異的戰場,重新活在世界上的死人,沒有一天不被生命折磨的痛徹心扉,過往堅持的一切就好像是鏡花水月,只有彷彿夢一般的幻想。
“夠了,扉間,不要再說什麼你們心甘情願了,我不願,我不願這個世界奪走了我最愛的人,卻不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