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凰稀再次出聲,聲音卻是顫抖的,渾身殺氣也驀地消失了,竟有一絲哀求的意味。
壯一帆輕哼了一聲,似還是有些不滿意,纖長的手指依舊留戀在緒月脆弱的頸側。
“傷了我的小雪的人……我怎麼能放?”明明是沙啞甜膩的嗓音,卻帶著深入骨髓的冰涼殺意。
凰稀愣了一下,飛快地回憶起客棧那一夜的情形,旋即明白了那人所說的話中意圖。
“那一劍是我刺的,貫穿右肩,寬約兩寸。””凰稀淡淡地說,一揚手,梨花劍飛了出去,斜斜刺入壯一帆面前的土地。
瑩白的劍身大約有一半露在地面上,劍寬與傷口完全符合。壯一帆臉色一寒,微闔的眼中射出冷意。
“傷人的是我。”空著雙手的凰稀卸下了周身全部防禦,冷冷直視著壯一帆,“要報仇的話,可別找錯了人。”
“呵呵,說得好。”壯一帆笑了,鬆開緒月,一甩長袖。
一道勁風襲過,卻是緒月被拋了過來,凰稀反應及時地把人抱住,緊緊摟在懷裡。
本以為會迎來奪命一擊,卻不知那人為何放了緒月,凰稀有些詫異地看著壯一帆,卻見又有一樣東西迎面飛來。
停在手心裡的,是兩顆猩紅色的藥丸。
“兩顆藥,一人一顆。”壯一帆好整以暇地撣了撣衣袖,“你們自己選。”
凰稀看著手心的藥,蹙眉。
兩顆紅丸看起來一模一樣,常人定是無法區分。然而凰稀自小對各類氣息極為敏感,所以能感受到其中一顆散發著極淡的甜膩香味,那是危險而不祥的氣息。
“只有一顆有毒?”凰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