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冷冷的說,佐助回頭看著他,眼中有點連佐助本人也都不確定的閃爍。
如果你不記得的話,也沒有意義。
默默看著佐助的背影,手中握緊他的劍,其實鳴人心裡有個答案,只是覺得這個是答案的機會非常之微。
微得,連想一下好像也會捏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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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浴缸裡,佐助把溼透的頭髮往後抓,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雙手舒適的往兩邊放,佐助放鬆的呼了一口氣。
今天是那天比賽後第一次重新握劍,如果不計昨夜那幾下試揮的話。
扭到手後比賽落敗,讓鳴人自責了好一段時間。堅持不讓自己再去練習,在開學前讓手腕有足夠的休息。
轉動著手腕,感覺就跟沒有扭到過一樣。想起鳴人每次看見自己拿重物或是稍微用力的時候就會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佐助忍不住浮起了笑意。
「笨蛋。」
佐眼閉上眼想,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小時候還沒有意識就一直待在他身邊。
沒有特別的熟絡,只是因為雙方家長是好朋友的關係,佐助除了家人外,第一個懂得叫的名字就是鳴人。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兩個人進了同一間幼稚園,因為性格不同,身邊待的人也自然不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
公園裡,住了小黑。
是佐助無意發現的黑貓。佐助很喜歡它,每次也偷偷的拿家中的蘋果,魚肉之類的去餵它。
佐助默默的數著,那一年,他們五歲,剛升上國一。
因為颱風的關係,國小提早放學了。那時還沒有習慣要跟鳴人一起走,只是剛巧爸媽不在日本,他要在鼬回來之前到鳴人家待著。
快要到達鳴人家的時候,想起公園裡的小黑,心裡有點擔心,就回頭跑到公園去了。
風,很大,快要把自己吹倒。
到處也找不到小黑,在要離開的時候聽見微弱的喵嗚聲。
在一個小斜坡下發現小黑拼命抵住一棵樹。佐助咬牙,他估計以他的身高來說,他要是翻過欄杆滑下斜坡的話,他自己一個是爬不上去的。
不管了。佐助連爬帶滾的去到小黑身邊,把小黑緊緊的抱在懷裡。
先在這裡等一等吧。颱風減弱了再說。
狂風在耳邊狂吼著,開始下起雨來。
懷裡的小黑鑽得更入了。
幸好有棵樹替他們擋去了部份的雨,要不然他會更冷吧。
低下頭來靜靜的等,佐助由小到大家人就經常不在身邊。父母的家族生意經常讓他們在世界各地不停的轉。因為鼬是個資優生,學的不是他這個年紀該學的,學校給他的職責也不是他該有的。天才就不可以有童年嗎?好像連讓他玩樂一下也覺得是浪費時間似的,鼬好像也沒有什麼怨言,反正他有止水哥哥陪著他。
佐助抱住了雙膝,雨,愈來愈大,他全身也幾乎溼透了。
很冷,佐助有點想哭。
『…助…佐助…佐助你在嗎?…』
『?誰…?』
『佐助?佐助…!』
『我在這!』
踏踏踏踏…
『嘻嘻,找到你了。』鳴人提著一把傘子在斜坡上冒出頭來。
『……』
鳴人四處張望,又看回佐助。
『…你想幹嘛?喂,別下來!』
太遲了。
『來,別淋雨了。』『你是笨蛋嗎?你應該去找人來幫忙啊!你下來了那我們怎麼辦?』
『可是,你的樣子很想我下來啊…而且,』鳴人把傘子推向佐助多一點,『會生病喔,媽媽說下雨要提傘子。』
沒有說話,佐助又坐回原地,鳴人坐到身邊去,捱得很近,幸好傘子很堅固,鳴人用力的握緊它。
看著鳴人用力到手指泛白的程度,佐助把小黑放到他們的腿上,雙手和鳴人一起捉緊傘子。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見過很多次了啊,你在這裡跟它玩。你那麼遲也不過來,我就來看看。』鳴人衝著他笑,『幸好媽媽不在家,我才能溜出來,我留下了便條了啦。媽媽會來找我們的。』
大人找到他們是兩小時之後的事。
理所當然的,被罵了不只兩小時,還要罰跪。
看著鳴人在罰跪時嘟嚷著他沒有錯的時候,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