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豐川太太握緊手垂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你必須負起責任,受傷的人有權要求賠償。”
“賠償?我也是受害者啊!”聽到警官的話,她又激動起來,“對了,證人,我有證人,他肯定看見了!”
警官微微睜大眼,掏出筆記本打算記錄:“哦,是誰?”
豐川太太平靜地回憶道:“是個黃頭髮男生,穿著帝光的校服,長得很好看,個子也很高。”之所以知道那是帝光的校服,因為她的兒子以前也是在那裡讀書,只是後來離婚,孩子歸了丈夫。
“好吧,我會去查檢視的。”
事實上,一個特徵如此明顯的帝光學生是非常容易找到的。當天下午,黃瀨第一次到了警署接受問詢。
身後那些錯愕的眼神,讓他有種自己成了罪犯的錯覺。
放學後,黑子獨自坐在快餐店裡吃著漢堡和香草奶昔。按照往常,他本應該和青峰一起,不過因為兩天前那點點的不愉快,放學的時候他們默契地選擇了分開兩邊,各自回家。
不過即使回到家裡也是冷清一片,所以不喜歡說話但又討厭過度安靜的黑子,選擇了在這裡磨蹭時間。
他的心情被青峰那句“你想怎麼做不是我能決定的,也和我沒有關係”弄得有些抑鬱,其實仔細想想對方也沒說錯,不過還是有些失望,黑子本來以為既然是好友,做什麼都會在一起,原來到頭來只是獨立的兩個個體。
“喂喂,聽說今天黃瀨大人被帶去警署了。”坐在黑子後面一排的幾個女生正在低頭交談著,聲音不大,不過也許是靠得挺近,他還是能斷斷續續聽到那些交談。
“是啊,好奇怪,為什麼會去找黃瀨大人?”
“……該不會是他看到什麼了吧。”
其中一人馬上反駁道:“不可能!當時黃瀨大人走的明明是另一邊。”
“小玉,你吼這麼大聲幹嘛?”她的同伴趕緊把人又摁回了座位上,“那個老太婆只受了輕傷而已,不用緊張。”
“可是,還有幾個人也被波及了。”
“什麼啊,那也是老太婆的責任啊,她怎麼樣都和我們沒關係啦!”
黑子聽到後,握著奶昔杯的手指緊了緊,不過仍是默不出聲。為什麼說得這麼無所謂,那個人只是運氣好才受的輕傷吧,萬一很嚴重的話又怎麼辦?他實在不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態。
幾個女生又聊了聊才換了話題,說起帝光籃球部的幾個帥哥,也一甩之前的陰霾,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本來說想趁全國大賽前多看看黃瀨大人他們的練習,結果一館的門每天都堵得死死的,完全沒法進去。”
“是啊,還有桃井五月那個女人,像個門衛一樣守得滴水不漏,我看著都噁心!”
“就是說,上次我想混進去遞情書給黃瀨大人,也被她推出去了。”
“她以為她是誰啊!”看來女生們對桃井的印象並不好,甚至是差到極點,原因也僅只是處於同性間的嫉妒心。
喝完最後一口奶昔,黑子起身離開座位。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眼,坐在那裡的是三個女生,一個長頭髮,一個娃娃頭和一個馬尾辮,都穿著帝光的校服。
“我怎麼這麼倒黴!”
早晨一進入一館,就聽到黃瀨在那裡抓耳撓腮,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冤屈。昨天被帶到警署審問了半天,這還真是讓人火大到不行的經歷,連帶著訓練都沒有心思了。
周圍充斥著好奇的目光,最後還是桃井靠過去問道:“所以說小黃到底知不知道是誰推那個歐巴桑下去的?”
“這個啊……”黃瀨蹲在地板上,拍了幾下球,“我不知道。”
“誒?”
他對著桃井笑了笑:“我怎麼可能知道。”
為什麼要袒護那幾個女生?黑子很想上前問問,最終還是停住了腳步。黃瀨興許是真沒有看到,也有可能是有自己的考慮,他沒有權利去質問什麼。
“不管你看沒看到,總之影響訓練就不行。”赤司毫不手軟地把球砸過去,正好隔開了還在說話的兩個人,“涼太,這個週末對丸之原的預選賽,你要是沒拿到二十分,後果自負。”
黃瀨摸摸差點兒被砸到的鼻頭,不滿地回道:“怎麼這樣?”
“我是部長,說什麼都是對的,所以你必須服從。”說完後,他又冷冷地掃視了周圍一圈,“都待著幹什麼,休息時間結束,繼續訓練。”
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