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晃動酒杯的動作微微一頓,眯起了眼睛,露出了深沉而又危險的笑容。差點被驟然壓迫下來的氣勢噎到的韋伯一邊捶了兩下胸口一邊用手肘捅著Rider的腰,人家好心吃我們吃飯還這樣的當面挖角也太失禮了吧。
“這提議不錯啊,那Caster你也一起來不就可以了。”還沒意識到重點的Rider再度像吉爾伽美什丟擲了橄欖枝,不過在士郎眼裡這個男人的確有些太過豪爽了。
“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你運氣很好,現在閉上嘴我還可以饒你不死。”吉爾伽美什朝士郎勾了勾手指,剛想在韋伯身邊坐下計程車郎本來壓根不想參合到裡面,頂著一張厭煩不已的臉繞到吉爾伽美什身邊不太情願地坐下。
伸手攬了下士郎腰際的吉爾伽美什,像是正大光明地顯擺著什麼。
“口氣還真大呢Caster,怎麼對於自己的威名還遮遮掩掩的。”Rider對於吉爾伽美什狂傲的發言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只是高抬手腕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咂咂嘴很是隨意地說道。
按道理英靈的寶具總是最能體現英靈身份的,越是有名的英靈越是容易被認出,Rider雖然看過吉爾伽美什的戰鬥手段,也見過了造型怪異的寶具,但他依舊分辨不出金色的Servant到底是誰。
擁有那樣的力量,以及這渾然天成的氣魄,再加上之前稱自己才是這天上天下唯一的王,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物會是無名之輩。
“遮掩?哈哈哈哈哈哈。”吉爾伽美什突然看似爽朗不已地大笑起來。
士郎懶得理會吉爾伽美什間歇性的發瘋,不過聽Rider這麼說他倒是想起來了,Saber對於吉爾伽美什的認知也只有身為Archer這點罷了,以前士郎也疑惑過,像吉爾伽美什這麼高調的傢伙怎麼會連真名都無人知曉,又不是中途退場無緣深究,Saber身為亞瑟王可是第一戰就被發現了。畢竟自己都猜得到,不可能沒人猜到過啊。
“瞻仰過本王的榮光卻連本王的名字都不知曉,真是愚蠢至極。”吉爾伽美什突然用一副憐憫的表情看向Rider。
又是這種全世界都應該認得他的臉一般的強盜邏輯,士郎早就想吐槽他了,無論是流傳至今的畫像還是雕塑,能憑那個認出吉爾伽美什那才是活見鬼了。
曾有機會近距離觀賞過吉爾伽美什的壁畫,就算是很難發笑計程車郎也沒忍住,開了個小差用手機完整的拍了下來,那大概是士郎手機裡唯一一張儲存的圖片了吧。本來是打算用來嘲笑吉爾伽美什,結果一直都沒機會使用,便遺失在某個小國家的某個角落了吧。
按照正常流程,身為Archer的吉爾伽美什大部分時間都在打醬油,倒是不難解釋Rider至今無從得知吉爾伽美什身份的緣由。
“嘛,的確認不出來啊。”Rider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吉爾伽美什,沒套盔甲的吉爾伽美什看起來很是貧弱,個子也不高,不過就連盛名在外的騎士王都是那般嬌小的女性,大概又是一個和傳說有相當大出入的王者了吧。
對酒實在沒什麼興趣的Saber,將空碗放下的時候稍微打了個飽嗝,愛麗斯菲爾看著她突然捂著嘴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Saber的肩膀。
不明就裡的Saber奇怪地望了過去,就看到愛麗斯菲爾抬起手朝她伸了過來。愛麗斯菲爾將黏在Saber嘴角邊上的飯粒拿下,Saber的臉頰在夜色中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這時,鎖鏈劃破空氣的呼嘯聲驟然逼近,吉爾伽美什只是稍抬手臂,銀色的鐵鏈便毫無阻擋的纏繞在其上。
“還真是個寒酸的地方啊,把這裡當做王者之宴的場所也太可笑了點。”
身著黃金盔甲的Archer緩緩走到眾人的視線當中,在他身後側的一個金色漩渦中便是延伸出了繃直的鎖鏈。
“你遲到了,Archer,不過你這是做什麼,難得的酒會,這酒非常極品哦。”之前在路上遇到了閒逛的Archer就順便邀請了一下的Rider對於Archer的出現沒有任何意外,說罷便朝Archer遞去酒杯,只是Archer在看到之後臉色明顯一沉。
“哼,當然極品,好歹也是我看得上眼的,怎麼,和雜種們混在一起久了就變大方了嗎?‘吉爾伽美什’。”一向來最討厭窺伺自己藏品的傢伙,就算那個人是“自己”也不例外,被人從眼皮底下順走東西的Archer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
“偶爾降下點恩惠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