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差不多了。”士郎低頭翻出手機,給肯尼斯打了條簡訊。很快的,Berserker的動作隨之一頓,看起來無比痛苦地掙扎著扭動身體。
“喂真的不要緊嗎!”雁夜抓著士郎的肩膀,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沒事,只是叫肯尼斯切斷一部分魔力供給而已。”士郎算是怕了雁夜的搖晃攻擊,往另一邊挪了幾步。
“什麼?對方可是Saber啊!”雁夜簡直想跳出去叫Berserker回來了。
“……”士郎按了按輕微刺痛的太陽穴。
明明就在眼前了……Berserker不甘地盯著Saber的身軀。
明明就在眼前了……他最為尊敬的王,唯一的願望。
明明就在眼裡了……魔力的流逝同時帶走了真實感,失去了軀體的便不再有資格落在王的視線之中,還差一步……不,那樣的無力體會過一次就足夠了!
像是被鎖鏈捆綁住四肢的Berserker僵硬地往前踏了一步,一直纏繞在周圍的黑煙從腳底開始散去,微微一鬆手不顧令咒的仰止而放任長劍滑落在地上,順著手臂湧下的黑煙飛快地凝結成漆黑的劍身。
Saber的眼神從最初的警惕逐漸變化成震驚和不解,眼前的人,那柄無毀的湖光,熟悉到讓人幾乎就要悲傷地落淚的程度。怎麼可能,竟然是你,為什麼?微張的嘴吐露不出任何聲音,消失的音符卻迴盪在腦海裡,最終化為幾個簡單的詞彙:“蘭斯……洛特……”Saber垂下手臂,劍尖指向地面,戰意消退。
面對她所信賴和尊敬的好友,Saber想不到任何戰鬥的理由。
‘對了Saber,如果有一個你重要的朋友因為一些遺憾而陷入了非常糟糕的情況,必須將他徹底打倒甚至有可能會為此要了他的性命才能拯救他,你會怎麼做呢?’
愛因茲貝倫的花園裡,即將離去計程車郎突然向Saber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會拯救他。’Saber毫不猶豫地回答。
‘是嘛,那有件事可以麻煩Saber一下嗎?’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士郎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Saber此刻會在這裡的理由,士郎僅僅是讓她在入夜之後來到這裡,遇到Berserker也以為不過是偶然,但是直到這一刻,Saber卻明白了。再度握緊手中的劍,同樣解除了風王結界,黃金的聖劍即使在黑夜中也同樣耀眼。
“阿……亞…………”如同鬼魅般沙啞的嘶吼,含糊不清地話語,Berserker像是在傾訴什麼。
“我聽不見呢,蘭斯洛特,吾友啊,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畏縮的人了。”雖然不理解的事情還有一堆,但是Saber並不想在意過多,此刻的目標只有一個。
“亞…瑟…………王……”在Saber的斥責下而越漸清晰起來的詞彙,騎士王的名字不斷徘徊在Berserker嘴邊,一如既往。
“想要說什麼就堂堂正正的說出來,我的第一騎士已經墮落到如此遮遮掩掩的程度了嗎?”Saber皺起眉頭,突然憤怒地大聲責罵道。
這是什麼難看的樣子,不惜喪失理智都要追求力量,甚至將最為珍貴的騎士之道棄之一旁,Saber為了這樣的蘭斯洛特而心痛。來自Saber的強烈怒意讓Berserker愣住了,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嗎?
不知為何,無法在直視Saber的臉龐,Berserker垂下腦袋,身體向下墜去,就如同那曾經的時光,單膝跪地的騎士再一次像他的王表達出真摯的尊敬。
“亞瑟王……請責罰我……”無數次積壓在心中的請求,想要對王說出的話語終於如願以償的傳達了過去。
“啊的確呢。”Saber單手持劍,將左手臂垂於身側,大步朝Berserker走來。
真是太好了,這一次……還沒等Berserker欣慰地感嘆完,Saber便高高的抬起緊握的拳頭,用盡全身力氣朝Berserker的臉頰揮去。
“碰!”
Berserker整個人向一旁倒去,鎧甲重重地摔在地上,頭盔咕嚕嚕地滾落在一旁。
被隱藏起來的紫色長髮散了出來,本來應該扭曲醜陋的面容此刻卻只寫滿了驚訝,Berserker呆愣著仰頭看向Saber。
“我很生氣啊蘭斯洛特,這是拋下了騎士的榮譽與高貴的懲罰。”Saber冷冷地盯著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