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但以這個條件來說他並沒有吃虧的地方,所謂的不可視條約早在過繼櫻的時候就被打破過一次了,更何況這次還是髒硯做出的聯絡,於情於理,稍微登門拜訪一下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反正最終也是關乎櫻,為了讓小女兒的未來不至於發生什麼變故,時臣做出了決定。
“我願意接受你的提議,那麼就先告辭。”說完,時臣便自行離開了。
憋了半天的雁夜急切地追問士郎:“怎麼能讓那傢伙把小櫻帶走呢?”
被抓住手臂晃個不停計程車郎剛想解釋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終究不得不將雁夜推開點才能好好地開口說話:“你覺得你和他說蟲倉的事情他會信嗎?”
“……不會。”如果不是間桐家的人,雁夜也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那麼邪惡的地方存在,更何況是時臣這種徹底的理性派。
“遠坂那種程度的魔術師,能調查出來的情報說不定會比你所知道更加有用,要是到時候他還是執意要將櫻送回間桐的話,那麼我會負責再將櫻帶回來的。”士郎嘆了口氣,他個人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真發展成那樣的話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正面打上一場了,特別是對手還是Archer,簡直就是最糟糕的局面。但現在,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本來考慮對策這種事就不是他擅長的。
自己的這番話說到底也只是為了安撫雁夜而已,鬱悶不已的雁夜跑到櫻那邊尋求治癒,士郎看著他們和樂融融的樣子就覺得被無形的壓力壓得有些喘不上氣。
“光這種程度的話,那個傢伙也不會改變想法吧。”用力搖晃椅子發出吱呀聲一點點挪到士郎身邊的吉爾伽美什將腦袋靠在椅背的最上端仰頭輕易便戳穿士郎想要隱藏的顧慮。
“如果是凜的話大概看到蟲倉就能暴跳如雷了吧,對遠坂時臣,當然不太可能。”士郎繞到椅子前面,用屁股將吉爾伽美什往椅背擠了擠就順勢靠著吉爾伽美什坐了下來,將腦袋往後一仰正好擱在男人的肩膀上。
說到底會為了這樣的事煩惱都是他自找的,要是乾脆讓雁夜帶櫻離開冬木的話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只是啊,想起來凜對櫻那些笨拙的關係和愛護,士郎就無法做到那樣的絕然。
“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哦。”吉爾伽美什突然輕快地說道。
這是陷阱,連誘餌都不需要使用就能讓人乖乖湊上去的直白陷阱。反正這樣的交換條件對於兩人來說都不過是小小的情趣而已,生活總需要有些調劑才能多姿多彩。
士郎不可能不答應,乾脆閉上眼睛將放鬆身體將重量分攤給吉爾伽美什後隨口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真是太簡單了。”用著歡愉的語調回答的吉爾伽美什勾勒出一個異樣地笑容,讓人不寒而慄,這足以說明無論他究竟想做什麼,一定是屬於糟糕的型別,只可惜士郎並沒有看見。
夜幕降臨,對於冬木市民來說,繁忙的一天又平靜地進入了休歇。但是在這個城市最高的地方,一場小小的戰鬥正激烈的進行著。
Saber緊繃著臉,眼睛一刻都沒有從對手身上移開。咆哮的兇獸像是不知疲倦,不斷朝Saber撞擊了過來,雖然握著一把被黑紅條紋所覆蓋的長劍,卻將之當做棒子揮舞。
“真的不要緊嗎?”縮著身子藏身在酒店屋頂角落的雁夜擔心地問著士郎。
還刻意消耗了一枚令咒,就只為了讓Berserker必須使用由士郎投影出來的長劍,面對Saber這簡直就像在自尋死路。
“沒事。”士郎沒有回頭,自信地回答道。
而僵持的局勢開始有了改變,Saber平靜地表情上多了幾分疑惑,Berserker在舉手投足之間偶爾會使出幾招有模有樣的劍勢,即使大多數時候都是機械化地朝她砸過來,最重要的是……Saber將握緊劍柄,被風王結界所包裹的聖劍並沒有給對方造成什麼迷惑。
他知道這把劍的長度。
回想起倉庫那時,解開束縛的誓約勝利之劍之劍那一瞬間發出的鳴動,那時Berserker同樣就在身邊。他是和我相識的騎士嗎?Saber忍不住想到。
但是沒有頭緒,Saber想不出到底是誰如此憎恨於她,能讓誓約勝利之劍有所反應的必定是常伴她左右的同伴,難道是莫德雷德?對,那狂暴的殺氣和憤怒,要是沒有夾雜著私人恩怨,又怎麼會凝聚到這樣的程度。
“啊啊啊啊啊……”無法突破Saber鐵壁般的防禦,焦躁地Berserker仰天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