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感官引發的行為,都找不出違和之處。而巨型幻術中設定的一個個小幻術也層出不窮,時常令人陷入混亂,使感覺逐漸變得遲鈍,不再認為“怪異”是怪異的。但最令人吃驚的,果然還是將活人的精神與肉身分離這一點。可即便是真實的幻覺,也需要極強的幻術能力才能將之實現,能做到這些的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吧?佐藤的事……」山本有些擔憂地問道。
佐藤佳奈,看似柔弱的少女卻是她於此的對映,能夠改變規則,視死亡如玩樂……被澤田稱為“鑰匙”的她,現在卻消失了,他們又該如何將佐藤帶到伊甸之門前呢?
「或許我們不應該太悲觀,上一次佐藤小姐也有失蹤,但最後還是被我們找到了。也許這次也會留下線索。」羅馬利歐似是要鼓勵山本一般,打斷了他的話。
「嗯,關於她的問題,我昨天也思考過不少。」迪諾將面前的紙翻過一頁,將“佐藤”、“她”、“RBN”、“髮飾”、“信”、“CD”、“照片”、“伊甸”幾個詞標在空白處,接著分別連上線,而羅馬利歐則將其中寫到的幾件東西拿了出來。
「我覺得她們實際上是一個人,並不是幻覺什麼的,而是一種認知,或者該說是人格?」迪諾說著,將“佐藤”與“她”之間的線又描了一邊,「如果說是經歷過多個世界,那麼就該有不同的經驗,形成與之前迥然不同的認識,“佐藤佳奈”應該是“她”心中的真實,或者說是渴求。」
「那又怎樣?她是否是幻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而且,與其認為她是實體,還不如認為她是幻覺對情況來得更有利些——難道你認為世界上真有這種怪物?」瑪蒙不以為意地說。
「啊,不,我的意思是說,“佐藤佳奈”是“她”對自身現實的矛盾的體現,在幻覺中放入一部分的精神或者靈魂也是可能的,不是嗎?佳奈她是在幫助我們的,師弟也說過,“她”不會阻礙我們——那麼,我們是否應該認為,佳奈對我們的幫助,就是出於“她”的潛意識呢?」迪諾琢磨著,接著說道:「佳奈說過她的記憶有斷層,那麼剩餘的記憶之中,應該有著對“她”而言極為重要的東西才對,比如說RBN的經歷、FAN送的髮飾、那張CD。由此推測的話,與伊甸還有規則無關的信和照片,應該就是更加重要,甚至是打破局面的關鍵物品才對!要知道,引向真實的事物總會令人畏懼,即便只有在那之後才能得到救贖,人們也總會一再退卻。」
「Boss的意思是……?」羅馬利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恍然大悟般地看著微笑著的迪諾。
「沒錯!雖然照片只能辨別出是一男一女,但這兩人很有可能是“她”的父母或是親人,而這封信,一定記載了她知道,卻不敢面對的真實!」
迪諾正將手伸向信封,山本卻抓住了他的手,「如果真的是她的,那還是該讓她自己去看吧?」
「嗯……」迪諾看著信封,顯得有些猶豫。
山本把信收進口袋,笑著說:「其實你剛才說的那些我聽得似懂非懂,但是你是想說,如果佐藤能直面現實,我們也就能得救了,對吧?」
迪諾看著他,點了下頭。
「那麼,我們就更應該讓她自己去面對這一切了。因為這就是她做出這些的原因吧?即使是善意的幫助,她也會不開心的吧。相信阿綱也會這樣想的。」
「嗯,我知道了。」迪諾將手收了回去,放棄了看信的念頭。
山本暗自鬆下一口氣,他剛才真是鬼使神差才會制止迪諾的,也不知怎麼的,他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最後一句歌詞,如果說“真實”是殘酷的,那麼還應該被知道嗎?不需要傳達的音色,被傳承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山本把手放在口袋外側,下意識地描摹著信封的形狀。
「好了,出發吧。」迪諾起身,率領四人向投票大廳行進。
陽光照射下,圓桌上未乾透的水印顯現出不可思議的字句——
“下次再見(またね)”。
☆、02
【7時·投票大廳】
「喲,早上好啊。告訴你們個好訊息——我的密函已經達成了。」谷山坐在石道前,臉上揚著惡質的笑,賊賊的目光一一掃過五人。
沒有人回應他的招呼,也沒有人為他達成密函條件而歡喜,只不過谷山的達成意味著其餘兩人也暫且安全了,這讓迪諾等人少了份擔憂。現在只剩下最後三人的安危不能確定,因為剛才在來的路上,山本已經告知過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