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副泛黃的卷軸,雖然時間長久,卻仍是泛出淡淡的紫芒。
“你再命令我?”悶油瓶微微仰頭,神情卻是不屑之極。
“再說一遍,我不想讓吳邪難過。”解語花咬牙,“預言之書是司幽一族的遺物。”
“那豈不更好。”悶油瓶睥睨著解語花。緩緩將卷軸藏在上衣裡。“這個,蚩尤一族志在必得。”
話剛說完。眼前一拳帶著疾風呼嘯而來。
“我不會讓你得逞。”
呼~~悶油瓶身體猛的右側,躲過那一擊。同時抬左腳就向對方胸膛踹去。
上身猛然下彎,將全力放在左腳之上,那一擊很絕而迅速。
解語花避而不之,只好雙手合十,默唸咒語閃避。然而那一腳的餘力還是將他震的後退幾步。
一瞬間,腦海裡湧現吳邪看見他受傷時急切的神情。哀傷而後悔。解語花眼神一凜。忽然咬破右手食指,將冒出的一滴紅豔的血滴驀然彈向悶油瓶。
帝王之星的殘存之力,可以吞噬蚩尤一族任何人的靈力。
當年涿鹿之戰,黃帝族把握戰機,在玄女族的支援下,乘勢向蚩尤族發動反擊。其利用特殊有利的天候——狂風大作,塵沙漫天,吹號角,擊鼙鼓,乘蚩尤族部眾迷亂、
震懾之際,以指南車指示方向,驅眾向蚩尤族進攻,終於一舉擊敗敵人,並在冀州之野(即冀州,今河北地區)擒殺其首領蚩尤。
傳說中黃帝乃天之子,母親附寶感天受孕。身體裡存有帝王之血,逐鹿一戰,藉以天人之力,打敗蚩尤志在必得。
而司幽一族則是黃帝部落衍生而成,帝王之血固然可以讓蚩尤一族畏懼。
果然,那滴鮮紅的血液在彈到空中時豁然發出淡淡的紫光。強大的靈力壓制著蚩尤一族的麒麟之力,悶油瓶只覺得渾身燥熱。身體像被抽離般沒有一絲氣力。
腦子裡忽然想起那預言之書裡的字字句句,不禁全身發冷。
“逐鹿之戰,蚩尤戰敗,倉皇而逃。其部落換為三苗之部。靈尤沒後,天下復擾亂不寧。黃帝遂畫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鹹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殄狀。
黃帝立血而誓:吾與姜原為同友,今受炎之名,遂以討伐,承天之命。遂念姜為一地之首,立而之誓,他日若戰。
帝王之血秉以吾力,賜恩同部。若黃帝一族之在,蚩尤未有反身之力。將以世代承好,完以吾願。”
黃帝一族之在,蚩尤未有反身之力。原來,原來預言中說的竟然是真的。只要黃帝一族血脈還在,蚩尤就永無翻身之地。永無翻身之地、。。。
轟的一聲。清瘦的身形似乎在受不了那沉重的一擊,悶油瓶轟然倒地。嘴角有一絲蜿蜒的血跡流出,順著蒼白的下顎滑落在地。氣極攻心,心裡痛的毫無知覺。
永無翻身之地!!那是何等的殘酷,何等的決絕。他們守候了千年的決心似乎在這一刻消耗殆盡。
蚩尤一族啊!他一直引以為豪的守護。。僅僅是一句話,他終其一生想守護的東西,卻最終如指間流沙一般滑落無痕。
每個人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原來就算盡了力,有些東西仍無法守護啊。悶油瓶驀然苦笑,眼睛卻靜靜的緩緩闔上。
四周幽暗而冰冷,身體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而軟弱無力。眼前忽然出現了幻影——戰鼓鳴鳴,長戟錚錚,迎風瑟名的錦旗。塵沙漫天,吹號角,擊鼙鼓。強大勇敢的蚩尤一族
正浴血奮戰。榮耀與夢想同在。那是屬於我們的勝利!那情景宛如夢幻,召喚著他前去。
“呵呵~~”忽然一陣銀鈴似的笑聲自身後的祭臺冉冉飄出。在空曠的地道里顯得詭異非常。
“想不到,昔日引來傾國之亂的鈴星大人,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啊!”
那聲音柔美之極,卻帶著隱忍的嘲笑之意。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悶油瓶神智猛然一驚。霍地的直起身來。
“太子妃!”一道聲音自遠處響起,解語花和悶油瓶抬眼看去,發現黑眼睛不知何時已悄悄來到這裡。懷中抱著早已昏死過去的吳邪。
他的眼神清冷,卻是越過他們直直看向祭臺上方才發出聲音的地方。
“太子妃?”祭臺上的兩人神色都是一緊。猛然回頭。一個嬌俏的人影映入他們的眼簾。
10。太子妃
白玉的蟠龍柱上的紫芒仍舊發出淡淡的光澤。對映來人白玉般的臉頰,恍惚的不真實。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白衣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