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怎麼就不能想得單純點呢?!
也不能怪他白愁飛生性多疑,就連戚少商被好兄弟騙過一會後還長了記性呢,他白愁飛自小到大化名無數,也被人揹叛過數次,更有幾次差點因此送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不是他白愁飛。
尉遲訪心知這點,雖明知不好多做干涉,但亦不忍心見他如此發展。
他可沒望書中是如何寫他的敗局的。
眾叛親離,死在親信劍下。
他甚至那種被人揹叛的痛苦,更何況是最信任的人?
儘管他不覺得白愁飛曾信任過那些人。
亦不可信。
於是他決定實話實說。
“便是如此。我知道那天是你叛亂推翻蘇夢枕的日子,六分半堂,金風細雨樓,有橋集團還有蔡京那一夥都出動了不少人馬。”他輕咳兩聲,避開白愁飛殺死人的視線,“我有眼線,但無勢力。我知道你會失敗,最開始也沒打算有何動作,可是你。。。”
他看向白愁飛的眸子。
“誰讓你好巧不巧偏偏在我的店門前避雨?”尉遲訪有些氣急敗壞,聲音忽然拔高,就差揪著白愁飛的衣襟猛搖,“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要在六分半堂的地盤開店?!就是為了遠離你們那幫自以為是擾亂民心自稱‘俠士’的江湖禍害!白愁飛啊白愁飛!你逃就逃吧為毛要逃到我這裡?你不知道六分半堂一直看我不順眼想方設法找我麻煩?你知道你還要死在我家店前?你這一死倒是清閒,那幫閒人不趁機掀了我的店子我跟你姓!”
好一會兒,尉遲訪才緩過氣兒來,一雙鳳眼死瞪著一臉無辜的白愁飛,似要 在他身上戳出個洞來。
“我——”
“你要死便死,要不是後果太嚴重我真會讓你被雨水泡爛!”
白愁飛怎麼知道眼前的人會因為他的避雨而氣成這樣,但畢竟人家是救了他,自己也確實造成了那麼點點麻煩,因而也不敢太理直氣壯。
他只得弱弱嘟噥道:“又不是我讓你救的。。。”
尉遲訪一口氣差點背過去,心想,這小子怎麼和那顧大美人兼禍害那麼像呢?都很找抽啊。。。他的醫術全浪費在給他自己添堵上了。
不過見白愁飛斂了煞氣,臉色也緩和下來,尉遲訪平了自己心跳,揉著額頭道:
“還有問題?”
“救了我,你不會有事?”白愁飛念起那些人的凶神惡煞,不見了他的“屍體”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醜惡嘴臉,“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尉遲訪聽了輕笑起來,恢復了翩翩公子的風流形象,就差一把扇子在手。
“前幾日我的遠方表弟前來拜會,在下便給了他跑堂的活計,不知有何異議?”
白愁飛聽了不屑地冷哼,卻也未加反駁。
尉遲訪心裡一喜,自懷裡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他眼前。
“易容丹,我改良過,效果不錯。”接著他略作惋惜地哀嘆,“哎,可惜了,這麼俊的一張臉。。。”
白愁飛毫不吝惜地翻了記白眼,結果藥丸,服下。
尉遲訪起身端起托盤便走,臨要出門時倒退回來。
“對了,尉遲幽夢,”他撇撇嘴,“或者尉遲明,你選一個吧。你睡了七天七夜,現下是晌午。為了救你我可是用了不少珍貴藥材,最後一刻吊命丹也沒了,你就別想要工錢了啊——”
話音未落人已不見,白愁飛的一記破煞在床柱留下一道深痕。
他真是錯看了這人!
尉遲訪哼著小曲兒下了樓,跟來往的客人小二打著招呼,好不快意。
他在二樓樓梯口駐足,低頭望著樓下別有古韻的大堂。
典雅清新不失溫馨,不論有錢與否全部一視同仁。
半年前,臨安城遠離鬧市的街巷處開了一間客棧,名曰“晚來閒棧”,打尖住店一應俱全。
據說掌櫃的是個有錢卻溫和的年輕人,開店自然也不是為了賺錢。
最初時來的人並不多,其中多半是口袋空空的江湖人士。
之後便一下子紅火起來。
去過的人都道,好。
為何好?
只是一種感覺。
舒適柔和,深入人心。
不論是店內陳設,各間屋子的佈置,亦或是店員的禮數 服務,甚是是最基本的酒菜,也全都是上乘,兼有自身特色。
房屋各有各的風格,有的豪放大氣,有的溫暖精緻,無不透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