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品味。
店內的小二常掛著笑靨,恰到好處,令人過目難忘。
酒自是好酒,招牌桂花酒,醇香中透著輕柔甜淳的桂花香氣。
菜亦是好菜,色香味俱全,可以想見廚子的功力。
難能可貴的是那年輕掌櫃。
閒來無事便隨便揀了張桌子,擺上一壺清酒,淺笑著看來往的人群。
自成一道風景。
一來二去客人便多起來,其中年輕女子佔了多半。
嘖嘖,誰叫人家從店小二到掌櫃的都長得那麼俊俏呢?
年輕的公子也常來,與那翩翩風流掌櫃對棋談詩。
這下才知這複姓尉遲的年輕人生性溫和卻不死板,是不是還會向落座的姑娘拋個媚眼打個招呼,和大人小孩都很混得來。
轉眼便是半年的時間,晚來閒棧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氣。
而這年輕的店掌櫃也吸引了不少幫眾的視線。
能在魚龍混雜的京城混得風生水起,也不見他手底下有何小動作,自然身後別有風景。
想要拉攏的人不少,想要找茬的人也挺多。
首先便是六分半堂。誰讓他這店開在人家的地盤?自然是近水樓臺。
可惜幾番試探下來沒得出個結果,還被人家誑的買下了不少酒菜。
六分半堂有意拉攏,故意找了幾撥人挑釁,結果人家根本沒出手,六扇門的捕快正巧在裡面小憩,很不巧,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冷捕爺便在其中。
於是乎結果自見分曉。
金風細雨樓也不肯落後,圍觀的人親眼見著三樓主王小石與尉遲掌櫃邊聊邊飲酒,幾日後也沒聽見有什麼訊息。
眾人便知這晚來閒棧也不是好惹的主。
原本,店內的夥計均是一副天性活潑的可愛相,結果兩三天前,打尖住店的各位忽然發現這晚來閒棧內又多了個夥計。
一個脾氣挺大的小夥計。
五官清秀,長髮束起在身後。身上是同他人一樣的白色長衫,腰間一道紅色束帶。
本沒什麼特別,可跟他對視的人都覺出一種傲氣。
骨子裡散發的傲氣,透過眉眼,不怒自威。
他也會笑,但不常。笑起來優美瀟灑,不沾塵俗。
他常佇立在視窗,迎風負手看天,掌櫃的也不加約束。
於是晚來閒棧的顧客又多了一打。
青年老少都想來看看這位新近的英俊夥計。
說來也怪,店裡的人無不是 一副漂亮皮相,害的別家店鋪的掌櫃常來取經。
年輕掌櫃展顏一笑,曰:“不可說。”
說完這話就能聽見一聲冷哼,周遭空氣瞬間凝重。
是那新來的夥計。
儘管這人不冷似冰霜,但確實少了別人的熱情氣息,端茶遞水之時也透著隱隱的不耐,常是扔下便走。
怪就怪在不光掌櫃的不說什麼,就連被他如此對待的顧客也沒多加非議。
亦或是一道特別的景色。
如同“殺手澗”中溫八無先生的“崩大碗”小店一般。
閒棧三
已過了一個月,白愁飛身上的傷早就結了疤。
他的相貌已變,雖說還是一張英氣的臉。
入夜打烊之後,白愁飛坐在二層屋頂上飲酒。
仲夏未至,夜晚已很是溫和。
他剛坐好不久,就聽身邊的瓦片互相摩擦,一道灰影閃進他視線。
“酒如何?”
尉遲訪大剌剌地坐在他身邊,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白愁飛撇撇嘴角,道:“還不錯。”
尉遲訪笑笑,將酒盞端放在一片琉璃瓦之上。
他抬頭,月色正濃。
“一個月,有什麼想說的?”
“有,”白愁飛仰躺在屋頂,半眯著鷹眼,“為何救我,你沒有好處。”
尉遲訪嗤笑道:“誰說沒有?”
白愁飛白了他一眼,“別說是看美人,你店裡的美人還嫌不夠?”
後者哀嘆一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利。”
白愁飛上下打量他一番,半晌才道:“你長的也不錯,功夫也很好。”
尉遲訪傻笑,沒答。
白愁飛挑起一邊眉梢,輕狂高傲的神態盡顯。
“在我住的這一個月,六分半堂夜襲五次,試圖進店劫掠三次,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