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小說:[霹靂]恨不相逢 作者:風格1

分,書生遣人來請,樓至推說身子不快,並不去與眾人一起用膳,不一會兒,只見剡冥提著一個精緻食盒走了進來道:“家兄知道先生身子不爽,特地遣我送來晚膳。”樓至素喜剡冥純良,連忙起身道:“這可不敢當。”只見剡冥開啟食盒,取出一碗清粥,四樣小菜,便退了出去。樓至細看時,這些食物雖不名貴,然則皆是自己平時心愛之物,不由納悶道“此人怎知我的口味?”轉念一想,那書生精通歧黃,想必交手之際已探知自己真氣有缺,加之素日自己常用之物也是蘊果按照太醫開的方子仔細斟酌著定奪,若有重合之處倒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一時吃畢晚飯,樓至驚覺自己竟將清粥小菜全部用完,不由展顏一笑。臥病多年,每每不思飲食,全靠蘊果每日陪自己用膳,百般奉迎,才能略進一二,不想來到此處卻吃得如此香甜,樓至疑心是自己與師姐連日舟車勞頓之故,便不做他想。記得昔日蘊果教自己惜身養福之法,飯後必要在庭院略散一散,方才能得夜間安眠,只是客居在那書生家中,卻不便外出,只好耐著性子在房中打坐。

一時間鼓打三更,樓至尚未安寢,想著此刻已經寂寂人定之時,若此時出去走走,卻還不妨的,便披了外衣趿著鞋子向外走去。

樓至信步閒遊,忽覺前方花香襲人,那香氣似有若無,吸入肺腑之時竟有說不出的舒服受用,便一路追逐花香而來。原來中庭偏僻之處別有一處小園子,白日經過時滿目凋零,是以樓至並未留意,卻不知原來滿園皆是曇花,那曇花只在夜間盛放,故而白日盡顯凋敝之態。

樓至只顧看那曇花的媚態,卻不防花叢中竟有一人念道:“百代紅顏皆陌路,曇花一現始為君。孤竹既生哭城外,何必驗取石榴裙?”樓至聽那聲音分明是日間與自己交手的書生,只聽他聲音哽咽,想必是在悼念亡妻。樓至暗道不好,想要抽身,卻見那人身形憔悴,步履蹣跚,大減日間風采,不由心中一動,回神之時自己早已滿面淚痕,那人緩緩回過頭來,看向樓至,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樓至一時錯愕,不知如何抽身,卻見那書生袖出飛出一道金絲,扣住樓至手腕,樓至大驚,待要掙扎,那書生道:“先生莫要驚慌,這是晚生懸絲請脈之法。”樓至聞言,便知他有意避嫌,心下感激,便不再掙扎,調和內息助他診脈。那書生沉吟半晌,竟飛出第二道金絲扣住樓至另一隻手腕,雙絲在空中糾纏,散出點點星光,煞是好看。樓至觀此人歧黃之術高妙,不禁讚歎道:“先生好手段。”

那書生溫文一笑道:“慚愧,晚生雕蟲末技,怎入先生法眼,先生不必拘禁,既然你我有此醫緣,喚我王跡便可。”說罷一揚袖,收了金絲。

樓至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還要請教王相公,不知在下脈息到底可要緊麼?”王跡卻不答話,只將身上披風解下,遞與樓至道:“更深露重,先生衣衫單薄,這披風我今日才上身,倒還乾淨。”

樓至因這是男子隨身之物,略為遲疑。王跡笑道:“先生豈不聞醫者父母心?若疑心晚生有唐突之意,倒把晚生看得忒輕了。”樓至見他如此說,倒不好意思起來,連忙道謝接了,披在身上。王跡見他如此,方才放心道:“剛才觀先生神色,莫不是晚生夜間偶吟悼亡之句,觸動了先生思鄉之情麼?”樓至見他處世坦蕩,大有君子之風,便卸去防備之意道:“方才心酸之時尚且疑惑,想來卻是這個緣故了。”王跡連忙安慰他道:“無妨,先生吉人天相,此症若在晚生這裡,倒有七八分在手,彼時先生病體痊癒得歸故里與家人團聚,豈不可喜可賀。”他雖然出言安慰,神情上倒甚是落寞,樓至心下疑惑,又不好細問。一時之間兩人行至客房,王跡深施一禮道:“前面便是先生客房,夜深人靜,晚生不便相送,等我回去細細斟酌一個方子,明日再與先生參詳。”說罷轉身離去。

樓至回房掩了門,正欲睡下,卻見身上披風忘了還給王跡,不由搖頭一笑,脫下披風之際,上面成年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樓至沒由來的心神一蕩,連忙將那披風貫在地上,又怕披風染了塵埃,明日歸還時不好說明,便俯身撿起丟在炕沿上,自己斜倚著錦被枯坐,內心暗生慚愧。

饒是自己與蘊果諦魂相戀多年,又育有一子,重傷初愈之後失落記憶,蘊果對自己百般溫柔,尚且費去幾年的工夫,才讓自己接受了他,怎麼如今離家數日,略見了一個清俊的男子就這般心神不定,莫不是自己生來水性?想到此處,深覺驚懼,又覺得對蘊果不起,默默滾下淚來,恨恨看了那披風一眼,誰知體內魔氣竟似有了感應一般,翻騰不能自已。

“嗯……”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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