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真的。”
他一笑,淡淡的,風送走了他眼裡所有的隱瞞。
立著的地點,寂靜外全是默然。
相顧無言,佐助那時候一點都沒有察覺,他們之間的那一道致命的謊言。
他的胸口瞬間刺痛起來。
有些喘不過氣來,痛得難受。於是他醒來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眼前不再是空洞而寒冷的天頂,而是懸掛著吊燈的木屋的天花板。那屋頂其實很低很低,他相信自己站起來,一伸手就能摸到頂。只是即便是很小的屋子,有一盞淺黃的燈,也足夠變得溫暖,更何況他身上遮蓋著一條被子。——即便淡薄,也還是溫暖的。
“他醒了!”
是女人的聲音,或者說,這聲音的年紀也不足以稱之為女人。
他抬頭看去,原來是一個不過比他小一點的,咖啡色頭髮的少女。
少女還算漂亮,眼角有一顆痣,頗是特別。
她笑盈盈地道:“我弟弟阿木從山路那裡把你帶回來的。說起來怎麼會一個人在那樣的地方?幸好被他發現了,否則到了晚上可就不安全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燈光在她的眼睛裡頭晃盪,有點閃眼。也可能是他還沒有睡夠,只覺得少女眼中的燈光晃得她的模樣都有些看不清。為此他捂著額頭,皺起眉,休息了好幾秒後,才幹巴巴地道:“謝謝。”
其實他不需要誰來救他,這麼幾年他都是這樣度過的,醒了就四處遊走,喝酒,打聽訊息,困了只要找到個地方就睡——天底下沒有叫他停留的東西,也沒有什麼能夠傷害到他的東西。
“您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是不是沒有休息夠?對了,來喝點茶水吧。”
說著,少女遞過一杯水。
那茶杯很粗糙,好像就是沒有上過顏色和漆的胚胎。說起來,即便是鄉下也沒有人用這種杯子了。想來他們也夠窮的。
只是既然送了水,也是好意。
他過去就是懂禮又得體的人,現在也是如此。接過茶杯就喝了。
澀
這茶水有些難喝,叫他眉頭皺了起來。究竟難喝到什麼地步?好似用別人丟掉的菸頭泡出來的味道一樣。
不過現在在他看來,什麼味道都可以了。他早不挑剔這些了。
“謝謝。”
把茶杯遞給少女,他依靠著牆,一言不發地坐了一小會兒,這時他開始打量這間屋子,發現這裡還真夠破的,像樣的桌椅沒有不說,整個房間似乎最好的就是這張床。
“我們這裡因為一直有強盜來,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還留著了。”
見這英俊不凡的男子打量著自己家裡,少女臉上很是窘迫。她尷尬地笑著解釋。
強盜?
他看了她一眼:“你們不是忍者?”
聽見這個,少女臉上充滿了敬佩:“我們這樣的村子,怎麼能有忍者?我們這樣的小國,連連戰亂。要是能夠有一兩個像樣的忍者村,也不至於這樣了。我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真的忍者。”
他聽見,不再多說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猛然去自己的身上搜。搜了一通,什麼都沒有,他眼中一緊,抓著少女,質問道:“我身上的東西呢?”
少女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東,東西?是錢麼?阿木把你揹回來後,我們給你擦了擦就沒再動過你了。我們沒拿你的錢。”
什麼錢?那是比錢,比他的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話說完,他眉頭一皺,迅速地要爬起身。
難道是丟在了路上?
就在這時候,門突然被開啟,一個墨綠色頭髮的少年手裡拿著一樣東西,進來道:“修好了修好了,姐姐。……啊,你醒了?”
他說著,將手中一樣東西遞給了眼前的男子,笑嘻嘻地道:“我背起你的時候,它掉了出來,摔壞了一點,我忙拿給中田大叔修了。你看看……誒!”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裡的相框就被搶了去。男子顫抖著手去摸相框,發覺除了多了一塊包裹的鐵皮外,其他還好。
他的心一下落了下來。
這相框裡的照片,是他唯一留下的東西了。其他的全都在大火裡被燒光了。連他的棺木都被人帶走了。為此他才踏上了追尋的路。
少年顯然對這男子的舉動很稀奇。
那相框說起來的確很漂亮,那照片卻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這位大哥年少時候和一個橘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