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來了。填完院子後讓他們看了一眼,他們也就信了。再私下一說是您的宅子,他們馬上沒再多問了。只讓咱們多小心著點,別砸傷了自己人。”
“知道了,下去吧。”芸生吩咐道。
“是。”白遠退了下去。
“你真是周到。”展翔一直很佩服芸生的細膩心子。
“害怕嗎?”芸生抬起展翔的臉。
“什麼?”
“翔雲閣邊上死過了人。”
展翔笑笑,“我離家後住的開封府,將軍府,岷涼縣衙,哪個地方沒死過人。”展翔摟了摟芸生的脖子,“只是我覺得你們江湖不是有句話說,‘人死恩怨了’嗎?那就都隨風而去吧,反正作惡的不是咱們,理虧的也不是咱們,沒什麼。”
“好吧,就衝著你這句‘人死恩怨了’,我讓他們把那邊原來的紫竹林改成櫻花林。希望他能見到世間之美,來世做個好人。”
“嗯。”展翔點點頭。
三天後,傳風和月人回到開封。聽到一系列的訊息都驚呆了。
“大人,你說那人現在還在咱們這兒,後頭的翔雲閣?”月人輕聲問。
展翔點點頭。對外的說法是夜闖開封府被抓,白家的人全都封了口,況且那些西夏人也都蒙著面,誰也沒瞧見什麼樣,主子說是自己人,那就是自己人。那幾個西夏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去的那地兒究竟哪裡,大宋想劉道通怎麼死他們無所謂,反正都是死了。但元清豪暫時不能在開封府露面,西夏人參與了,終究是件麻煩事。“包大人他們都覺得那人現在這裡比較好,這邊有機關埋伏,就算他好了也逃不出。”
“那他會不會對你怎麼樣?”月人聽傳風說,那人目的之一可能也是為了展翔而來。
“好像也不會,反正他現在除了能說幾句話,沒什麼力氣都沒有。而且我覺得他對我並無惡意。”
“還是小心為好。”月人道。
當日下午。大概處理完劉道通的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隨芸生從側門密道入翔雲閣,白玉堂和展昭跟在後面。
包大人在梅園一一詢問元清豪,元清豪倒也不避諱,把自己所知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包拯。至於劉道通為什麼要找他父親,他們商量了什麼,他都不知。
“這麼說,你們川花堂歷代以研毒出名?”包拯問。
“是的大人。但我們也研究藥理,研毒只是一方面。況且我們川花堂對毒藥控制地很嚴,不僅過允許,不許任何弟子自己擁有毒藥或給人下毒。”元清豪答道。
“那你可知,劉道通之前用他劍上的一種毒傷了這位白芸生白護衛。那種毒就來自於西夏。”
“劉道通劍上的毒,什麼時候?”
“大半年以前了。”
“什麼?!那時就有了?”難道爹真的把毒藥送給了這老道,那老道這毒……不是這次殺爹的時候偷的?
“那毒……你可知是什麼?”包拯接著問。
“我知道,是我們川花堂的毒,叫流離香。所以我自己這次中了他一劍沒事,因為我血中不了自家的毒藥。”
“也因為這樣你才救我?”白芸生問。
“不單單是,我當時覺得你這個院落到處是機關,反正也走不了了,大不了一死。我中他一劍還有生還的機會,你中他一劍那毒對你來說就很危險了。你要死了,單憑我們幾人,肯定殺不了他。”
芸生點點頭。“我明白了,但還是謝謝你。”
“你爹的死,我們本在大宋境內無權過問,但你要說兇手是劉道通,那麼怎麼樣也跟我們有關……”包拯也怕要是被李元昊知道了,又不知會找什麼藉口來發兵。
“反正是死了,我也不會去我們那邊的官府擊鼓鳴冤。至於劉道通,怎麼處理他的屍首是你們的事。不用跟我們西夏那邊傳話。”元清豪當然知道包拯指的是什麼,看來他爹的死,他還得重新查一查。
“那好。還有……楊將軍中毒一事,你真不知道?”包拯問。
“如果大人這樣問我,我只敢我保證我自己。劉道通來了我們川花堂,我爹就有些變了,真是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但我相信我爹即使把毒藥給了劉道通或別人,也不知道他們要拿去幹嘛。毒害什麼將軍,我爹就更不可能了。我們川花堂和朝廷一點關係都沒有,有親戚在朝中的,也都因為很多族內的事斷了往來。況且那是你們大宋的軍營,我們平民百姓怎麼會認識,又如何進得去。”其實元清豪謙虛了,他們本也是貴族。